“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不喜欢让要死的人做明白鬼,你就到地下再用你那马上要掉的脑袋去想吧!”
姜煜成说着便飞身而起,提刀直取孟上卿的首级。
孟上卿夹紧马肚,调转马头就要跑,但她的动作哪里有姜煜成的刀快,只听“咔嚓”一声,人头飞转出去。
姜煜成在砍掉孟上卿脑袋的一瞬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因为孟上卿身边的“护卫”对孟上卿的安危漠不关心,在她掉了脑袋后才都拔出身上的佩剑向姜煜成攻来。
姜煜成赶紧踩上孟上卿坐骑的马背,将她没了脑袋的尸体推了下去,自己骑上马,挥舞手上的长刀,杀出包围,旁边的亲信也与这群“护卫”打成一团。
姜煜成心想:“这些护卫不像是孟上卿手下的,不然不会任由她的死亡,其中几人甚至是武功高手,连我都不好对付。难道这些人直接听命于周王?这样的话,周王对她们下的命令恐怕是置我于死地!该死的,还是大意了。本来以为孟上卿身边的护卫不足为惧,带来的这些亲信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这些“护卫”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对上姜煜成这边的手下就跟切西瓜一样,手起剑落,几息之间姜煜成这边的人数就从五十变成了三十。
副将朱河吃力地抵挡住对方的进攻,冲姜煜成大喊道:“武安君快走!我们还能坚持一阵。”
姜煜成反手一刀刺穿一个敌人的心脏,拔出来又将一人的佩剑打飞出去,吼道:“你们都给我活着!老娘我今天就不信干不死这帮龟孙!”
这时姜煜成腰侧已经被刺中了一剑,流出的血和敌人飞溅出来的血混在一起,已经分不出是谁的了。
姜煜成看了一眼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亲信,最后一咬牙喊道:“杀我的!冲我来!”然后一转身向林中狂奔而去。
剩下的“护卫”果然也没再与姜煜成的手下纠缠,都朝着她的方向追赶过去。
时间来到姜煜成躲开那两只飞箭的时候。此时在姜煜成不要命的拼杀下,对方只剩下了两个人,然而这两人身上居然还带着弓箭,一人射箭,一人捡箭,追在姜煜成后面就跟逗猫似的。
姜煜成暗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她们有箭不好近身,但自己的体力所剩无几,伤口也失血过多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耗死。”
突然,她心生一计,悄悄拔起插在地上的那支箭,在第三支箭飞来的时候让自己显得体力不支躲闪不及,但避开了重要部位让自己在腿上中了一箭,然后倒地装死,把拿着箭的手藏在身下。
对方见姜煜成倒下了,果然过来查看。其中一人走过来故意在姜煜成受伤的腰侧踢了一下。姜煜成咬紧牙关,一动不动。
“死了没?”
“应该死了吧,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两人蹲下把手探向姜煜成的鼻子下方。就在此刻,姜煜成暴起把手中的箭扎向一人的眼睛,然后抬腿踹倒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又把手中的箭扎进了这个人的心脏。
眼睛受伤的那个人拿出一把匕首向姜煜成扑过来。姜煜成赶紧闪身躲过,将箭大力掷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心脏。
最后姜煜成看对方二人已经死透了,便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检查自己腿上中箭的伤口,这么一看,姜煜成忍不住骂了出来:“牠爷爷个腿的,居然带毒!”
再看死的那两人,果然唇色发紫,都是中毒的症状。还好伤口不深,只牵连了一点皮肉,姜煜成把伤口处变黑的血挤出来,扯了一块布条把腿上的伤处缠住,然后捡起匕首站起来,凭借着自己多年在野外作战的经验寻找水源。
很快,姜煜成发现了一条小溪,小溪旁有人活动的脚印,看上去大约是两三天前的。姜煜成不敢松懈,快速清洗完伤口后又迅速把身上的血污洗净。
姜煜成怀疑这附近有村民经常活动,决定顺着这些脚印走。没多久她就发现了一个隐蔽在藤蔓后的山洞,山洞里有蒲草铺成的床,还有储备的肉干和干粮,甚至在旁边的架子上还存放着一些草药,看来也许是某个猎户在山上的临时落脚点。
姜煜成找出止血的草药捣碎了给自己敷上,不过她也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又要用什么草药,因此无计可施。
外面天色已晚,晚上下山绝对不安全,姜煜成决定在山洞里呆一晚,明天早上再做打算。
这天,崔锦辰照例上山采药,然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树林里不少动物都被惊动了。牠走着走着就与一头野猪对上了眼,这头野猪呲着獠牙向牠扑过来。
崔锦辰这些年跟着高师母学了一身医术,但武功就是个废柴,只有在逃跑这项上能算个及格。
崔锦辰就这么被追了快半个山头,总算摆脱掉了野猪后却发现自己迷路了。牠哀叹一声,只得摸索着找路,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
太阳落山后的山林里透着阴森的凉意,还总有一些黑影在晃动。崔锦辰一边默念“没有鬼没有鬼”一边战战兢兢地摸索着前进,最后竟到了自己在山上用来歇脚的山洞附近。
崔锦辰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赶向山洞,然而牠刚迈进洞口就被一个人影用匕首抵住脖子摁在了山壁上。
崔锦辰的惊呼还没发出又被那个人捂上了嘴。山洞里黑咕隆咚的,两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