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开始模糊,指尖一片冰凉,身体刹那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恍惚间,一道身影进入了他模糊的视线,成年男人比少年们高出许多,单手攥住即将落下的拳头
宛如九年前。
血液从回流动,不规律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那几个半大的少年见有成年人插手,撂下几句狠话转身离开。
声音重回耳边,入耳的是尘心气愤声音:“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靠!”
助理也愤然:“就是啊!”
他看见狼肆俯身,把手递到男生面前,说了些什么。
路遥离得远听不见,却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没事吧?”
他说:“你很好,你没做错任何事。”
狼肆对男生说了什么,很快回来,歉意的笑:“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
“怎么会,他们真的太过分了,你说是吧小兔!”尘心被气的不清,如果不是狼肆上前,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有些人生来就是坏人。”路遥说。
狼肆突然看了他一眼,凝眸良久。
插曲很快过去,众人也没了继续采景的心思,约好明早拍摄的时间后走出了校门。
几人并不同路,出了校门后纷纷告别。
狼肆声音低沉,尾音缓而轻:“明天见。”
路遥张了张嘴,最终也轻声说:“明天见。”
狼肆的背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
路遥倏地叫住狼肆,模糊了轮廓的男人回过头,安静等待下文。
他听见自己对狼肆说:“谢谢。”
狼肆没说话,回以一笑。
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路遥目光收回来,随手叫了辆车。
他的心依旧会因为狼肆乱了规律,他在此刻万分确定,他喜欢狼肆,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回到家后,路遥直径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见礼礼。
找了一圈,最后在储物间找到了张牙舞爪正在挠门的礼礼。
沈玲循声,拖鞋踏在地面哒哒的走过来:“怎么这么吵?在找什么”
她停在路遥面前,看见他手中抱着的礼礼,和满眼的冰冷,不太自然的拢了耳:“哦,是这只猫呀。”
沈玲低眉解释:“妈妈也想好好照顾它的,但妈妈刚才接近它的时候身上突然起了红疹子,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只好把它隔离起来。”
冰凉的指尖缓缓恢复温度,路遥抱紧了些礼礼:“您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身上还有点痒,不过把它送走就好了。”沈玲离礼礼远了些,看起来颇为难受。
路遥:“我带您去医院。”
沈玲又重复:“不用,把它送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