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等见了虫皇,等他能争取到雄主的雌侍身份,等雄主见过更多比他年轻漂亮,完整鲜活的雌虫。
如果那时候雄主依旧愿意把他留在身边,愿意跟他亲近,那他就不管不顾飞蛾扑火。
再等等……
雄主还小,在垃圾星长大,没有见过纷呈斑斓的多姿世界,以为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海茵不希望有一天,当雄主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体验过更上乘快意的生活后,再忽然想起他时,心里会因为少不更事时的冲动,而漫过一丝恶心。
海茵很快调整好情绪,再次回到兰礼身边。
兰礼拉着他一起睡到那张换过柔软床垫的床上。
海茵美其名曰,光线影响休息,把窗帘拉的很严实,所有灯源都掐掉。分明是大白天,却伸手不见五指。
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翻身时,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兰礼知道海茵在介意什么。
他挺自责的。要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海茵的身体时,用目光伤害到了海茵,海茵也不会这样害怕被他看见。
海茵躺下后就一言不发,抬起一条手臂横压在眼睛上,气息敛的紧紧的。
兰礼摸黑凑上去,吻了吻他冰凉的耳垂,在他耳畔低语,“海茵,我要开始接触你的身体,你如果不喜欢,可以随时推开我。”
海茵喉头不安浮动着,故作镇定地低低应了声:“嗯。”
兰礼轻轻把手放在他的右腿上,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才慢慢顺着腰线往上移。
海茵的身体在迅速失温,僵硬如木头。
兰礼手掌放上去后没有急着动,等海茵适应了他的触碰,才用指尖,缓慢在他发硬的,有些凹凸不平的皮肤上划弄。
伤疤覆盖得太多,皮肤的感知力和敏感度降低,海茵知道兰礼在他身体上写字,却感受不出来在写什么。
他想问,却在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就彻底开不了口。
兰礼用指尖,轻盈地在他胸口上一笔一划写着,超认真。
末了,他低声道,“转过去,前面写完了,背对着我。”
海茵沉默不语,如同牵线木偶般翻了个身。
兰礼从他的肩膀位置开始写,反反复复写,不厌其烦地写。
直到后背没有一处空白的地方为止。
大功告成,兰礼摸到海茵衣服的边缘,帮海茵把衣服规规整整地放下去,就着那个姿势,从后面抱住了海茵。
“海茵,我写的是我的名字。”
海茵呼吸一窒,后背上的肌肉明显僵硬起来。
“我一边写,一边向虫神祷告:海茵以后受的所有伤,都会反噬到我身上来,他会平平安安。”
兰礼用自己的名字,给海茵画了一道护身符。
兰礼不知道的是,海茵从不信奉神明。他只信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