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
寇白门则挽起卞玉京的胳膊对孟毅展颜笑道:
“自然还需给玉京姐置酒道谢了!”
卞玉京刚要出言向孟毅解释无需如此,胳膊却突然被寇白门揽的更紧了,此时卞玉京哪里不知这是寇白门想留住孟毅。
想到她那未被大赦仍在诏狱的夫君,卞玉京也明白了寇白门的想法。她是想借此机会向孟毅求情,让他放了她的夫君。
这让卞玉京如何忍心拒绝自己的好姐妹,心中轻叹一声后,便也对孟毅轻声埋怨道:
“大人如此匆匆离去,可是嫌弃赛儿?”
看着方才还一脸平淡转瞬便又笑颜相待的卞玉京,又看了看神情好似有些紧张的寇白门,孟毅好似明白了,卞玉京态度转变定然来自寇白门!
而寇白门如此做的目的并不难猜测。无非就是为了朱国弼嘛!
这种事应与不应都不好,还是走为上策,但卞玉京的话却已经把自己架住了,人家刚帮了自己,自己现在硬要走的话,岂不显得过于无情无义了。
而就在孟毅纠结之时,卞玉京看孟毅这般犹豫之态,神色又恢复了一副平淡之态,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对孟毅道:
“大人不必为难的,妾身恭送大人便是!”
孟毅见状只得笑道:
“玉京姑娘哪里话,孟某求之不得的事,又怎会为难呢!”
卞玉京尚未说话,寇白门却是笑着先应道:
“既如此,妾身这便去为大人置办酒食。”
说罢便轻轻摇晃了一下卞玉京的胳膊,才对孟毅欠身行礼后款款出了屋外。
卞玉京心中无奈,只得调整了下心态后,轻声恭请孟毅先就坐稍待,然后便指挥婢女柔儿还有寇白门的婢女斗儿两人将放置着一些画具的圆桌收拾了出来。
孟毅倒是并未入座,而是趁此时机仔细打量起了卞玉京的居所。
除了长案四周因为作画缘故有些杂乱外,其他地方都是被归置的井井有条,孟毅的第一便感觉是干净,而且是特别的干净。无论桌椅等家具,还是用以景观的瓷器字画,基本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这让孟毅怀疑卞玉京是不是有洁癖症?
想到这,孟毅连忙将拿在手中观察有没有灰尘的瓷器放了下去。
少时,寇白门便手持托盘取来了几碟小菜还有两壶酒,拒绝了柔儿斗儿的帮忙,亲自将酒菜归置在了桌上。
之后三人就坐,孟毅便依方才寇白门所言,举杯对卞玉京致谢。但在两人各自饮尽杯中酒后,孟毅笑问道:
“我与姑娘相识虽短,只是相见数次而已,但每次见得姑娘,却少见姑娘笑颜。不知玉京姑娘可是有烦心之事?”
卞玉京摇了摇头轻声道:
“大人多心了,妾身心性便是如此,并非有何烦心之事。”
寇白门自是知晓卞玉京以前可不是这般的,只是因为那吴梅村!
但这种事情告知孟毅又有何用,徒让玉京再次伤感而已。
孟毅自然也不会多想,只是与她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话,可让孟毅没想到的是,几人喝了有一会了,寇白门却对朱国弼之事只字不提,席间却是比卞玉京这个东道主还要热情。
而更让孟毅诧异的是,这位人称酒泸寻玉京的卞赛儿,竟然酒量如此之差!不过饮了数杯酒便已俯身桌前醉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