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還……
蕭練伸手碰了碰頸側被咬得微微有些刺痛的紅痕。
當真是詭計多端,實非人也!
*
宋茗啟近日來得有些勤,只不過南北對他不算上心,故而便沒發現他幾乎日日前來的這件事。
「南北,你在家嗎?」宋茗啟敲敲南北家的院門木柱。
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畢竟從一大早開始,他就已經偷偷守在哥嫂家的院子裡,只等一個可以跟南北好好說說話的時機了。
「小宋先生?」南北從與育苗房裡探出頭,見是宋茗啟,這才放下鋤頭,從院裡走了出來。
「南北,我……」
要不是手中拎著東西,宋茗啟怕是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腳應該放在哪裡了。
見南北出來,他緊忙咽了下口水,生怕表現得不好,引得南北生厭。
「昨日回去之後,我跟我爹娘談過了。」宋茗啟明白南北在意什麼,因此便打算跟他說完這件事,再討論自己心裡惦記的事。
南北以為宋茗啟今日是專程來告訴自己結果的,於是點點頭,目光落在宋茗啟的臉上,等待著下文。
被那雙墨色眼瞳認認真真地注視著,宋茗啟一時更說不出話來了,緩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娘說自己那日確實衝動了,不該對嫂嫂動手。」
南北透過宋茗啟的眼睛,看見了宋母並算不得真誠的敷衍。
「小宋先生,我敬他們是長輩,所以並未把事情鬧得太難看,若是日後還會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不會再顧及你爹娘的顏面,定要讓村裡的人都知曉他們的真實面目。」
南北知道自己的這番話說得有些過分,但單看宋家爹娘為難何歡的程度,就可以判斷出他們是個冥頑不靈的性子,倘若被兩個兒子隨便勸勸就能改正,想來也不會對何歡動手了。
「好……我會繼續勸他們的,」宋茗啟實在無法抗拒南北眸中的沉靜冷蘊,邊應邊往外走,「我現在就回去勸他們,你等我的好消息,我會讓他們對嫂嫂好的。」
沒等南北說「不必操之過急」,宋茗啟便消失在了村口的小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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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茗啟剛走沒一會兒,何歡就賊眉鼠眼地從自家的院子裡鑽了出來。
見他的表情,顯然是並未聽見南北和宋茗啟之間的對話,而是有自己的事情。
趁南北進屋取水瓢的間歇,何歡緊忙推開大門,進了院兒,站在堂屋門口等著南北從臥房裡出來。
「阿歡?」南北一路被何歡拉回到了自己家裡,奇怪地問道,「發生何事了?」
何歡神秘兮兮地關上了門:「你和那小倒霉蛋昨晚發生什麼了?」
方才站在廊下時,他瞧見窗口大開的臥房裡,頸側印著紅痕的小倒霉蛋正躺在炕上,一臉呆滯,兩眼茫然。
「我們兩個……能發生什麼?」
但其實說起這事來,南北自己也覺得有點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