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予听到林北河虚浮无力的声音,一阵心疼,“我,我看有白亚兴照顾你,我就先走了。”
“谁让你叫白亚兴来的,你这个蠢货。我才是你老板,我不让你走,你就下班,你不怕我扣你工资吗?”林北河说着,一阵激动,咳嗽了好一会才继续道,“现在立刻回到你工作的岗位,不然我让人事部给你出警告信。”
萧莫予闻言,连声答应,心里暖暖的,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林北河是向着他的。
白亚兴端着食物进来,见林北河正在打电话,忙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林北河挂了电话,淡淡道:“没谁。”
他不肯多说,白亚兴便识趣地岔开话题,“刚煮好的粥,趁热喝吧。”
林北河接过碗,尝了一口。
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软烂,入口滑润。
林北河忍不住夸奖道:“味道挺不错的,谢谢。”
白亚兴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把药吃了。”
“嗯。”林北河淡漠地应了声,待白亚兴出去之后,便将勺子扔在碗里,转过脸去,看向窗外的月亮。
白亚兴总是这样知道分寸,在适时的时间出现,又在适当的时候离开。
因而林北河连和他说重话,翻脸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白亚兴喜欢他,可白亚兴从来没有越出朋友的界线,也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这样的话,令他想拒绝都无从下手。
林北河正想着,门铃想了,他知道是萧莫予来了。
他按下床头灯,披上外套,拉开门,果然看见站在门外的萧莫予。
“北河,我……”萧莫予欲言又止。
林北河微微挑眉,“进来吧。”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林北河提议道。
萧莫予木然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北河身旁,走到沙旁,看着他将碗筷摆好,又为他盛好粥。
萧莫予坐到林北河对面,静静地凝视着他,半晌才鼓足勇气问道:“白亚兴呢?”
林北河瞥他一眼,道:“走了。”
“你和他……”萧莫予直视着林北河,一字一句道,“你们看起来……你是不是……”
林北河抿着嘴角,没有吭声。
他的沉默,似乎让萧莫予更加忐忑。
“我……”萧莫予苦涩一笑,道,“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
林北河没说话,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喝粥。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萧莫予急切解释,“我不是想干预你和谁在一起。”
“你想太多了。”林北河突然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萧莫予,语调冰冷,“我和他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萧莫予暗自窃喜,又不敢过多,他垂眸道:“哦。”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林北河突然放下碗,起身离开,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吧,我困了。”便径直走到浴室洗漱去了。
萧莫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隐约升腾起失落感。
他和林北河的关系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又过了一会林北河都没有出来,萧莫予有些担忧,叫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北河!”萧莫予大声喊了几遍,依旧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