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烈看着信件的封面不由得手抖了抖,然后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波动,镇静的拆开了信封。
仔细的观看着信中内容,江云烈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镇定,不见其表情有任何变化,只是默默的读着信。
片刻,江云烈看完信,便顺手递给了右下方最上的中年男子。
“笔迹倒是和老五的如出一辙。”江云烈语气柔和道。
下方几人轮流看着信件,一个个均是默不作声,大堂内安静的氛围让人顿感压抑。
江宸气定神闲的站在堂中,默默注视着几人的反应,因为这几个或许会成为自己推动计划的关键。
没一会功夫,下座五人便是看完了信件,只见那美妇人再次把信放回了江云烈桌上,转身回座时深深的看了江宸一眼。
“小子,说说这封信吧。”
江云烈目视着江宸率先话了,语气十分平和,倒还没有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难。
“这封信虽然一直在我身上,可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怎么来的以及信中的人我全然不知,家主让我从何说起。”江宸淡定道。
“哼,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可对我南郡江家来说,这封信如果是真的,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江云烈下方上座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罢了,老夫之前说过,膝下有五子一女,现在在座的正是老夫的子女,老大江颢,老二江翰,老三江宇,老四江明,老六江岚,以及这封信上的老五江麟。”江云烈一一的介绍着下方的五人。
话到此处,江云烈显得有些黯然神伤。
“父亲。”
下方的美妇人江岚投来一道关怀的目光,看着江云烈并喊道。
这一系列的感情流露,江宸自然是看在眼中,其实信中的人和事,江宸在多年以前就听楚天风说道过。江麟这个人,在南郡江家,特别是在江云烈眼中是被寄予了厚望的,甚至在族中传言江麟有望成为下一任的家主,更是年纪轻轻就进入了玫瑰岭的外院。
“无妨。”
感受着江岚的关怀,江云烈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这封信是老五写给老夫的绝笔,也可以看作是老五的托孤信,小子,你现在知道这封信对我的意义了吧。既然是你把这封信送到了老夫这里,你难道真不想说点什么吗?”
这封信的真与假,从江云烈简单的几句话中便能辨别出其认知。那么接下来,江宸也该慢慢引入主题了。
“老爷子,实不相瞒,这封信我之前就反复看过,其内容也推敲过,以至我也很想弄清楚这封信为何会在我身上,我的情况想必你们也了解过了,这封信对我来说犹如一张白纸,小子真不知该作何说起。”江宸说道。
从一开始江宸就没把这封信与自己扯上关系,如若不然其目的性就太明确了,这样子反而会让人猜疑。
的确如江宸所说,南郡这边在得到信息后就立马对江宸展开了调查,不论是周福生还是仙池村的村民,全都一一详尽的盘问了一番,甚至连永溪镇都是仔细的查了一遍,然而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也不得不佩服楚天风的周密之处,当初把襁褓中的江宸交给周福生,楚天风虽是消失了几年,但当其回到仙池村后,便展开了细致的布置,包括对周福生的培训,以及应对往后生变故的一系列预案。
楚天风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对江宸的保护,在众多的布置中,甚至还有一条屠村的方案,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楚天风也不愿做此行径。
这封信当然也在布置之中,这就好比一个引子,当你需要用到的时候,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出,然而楚天风手里的引子却不止这一个,只是江宸选择这个而已。
“父亲,容我说几句,即是老五绝笔,定是在老五出事前所写,然而老五身陨是在云州,事后整理遗物之时并没有现这封信,且活着回来的族人众多,也没有任何人提及过这封信,可是这封信却偏偏出现在江州的地界,这其中有蹊跷。”江云烈的第三子江宇说道。
江宇的话音刚落,江岚立马驳问道:“三哥,你是在质疑这封信的真假,难道五哥的字迹,父亲还认不出来吗?”
“小妹,三弟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老二江翰也是认同江宇的看法,这封信从云州到江州,这其中原由颇让人费解。
“行了,大家都听父亲的。”
见着身旁的几个兄妹欲起争执,老大江颢这时站了出来。
南郡江家虽说家主是江云烈,可大多时候家族内的诸多事务还是江颢在打理,江云烈常年呆在祖宅不问世事,也着实落得清闲。
“你们也不用质疑了,这封信的确是老五所写,其中真伪我自有办法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