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借我抄抄笔记。」
另一个舍友打趣,「明明是你在玩手机错过了吧?难怪妙妙成绩这么优秀,看看学霸上课多认真。」
不是的。
我是在发呆思考人生。
我推了推眼镜,这次没推空,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想。
接着尴尬地答,「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太好,我也没记到那个知识点。」
其实我一个知识点也没记,本子到现在还是空白的,听天书一样,我都分不清哪个是重点。
下了课,舍友忧心忡忡看着我,「妙妙,你不会还在想那个渣男吧?你看看,你都不像你自己了。」
「啊?」我莫名有点紧张,「我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
「你啊,你该是飒气豪爽的小姐姐,虽然平时有点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但谁让你长得美呢,原谅你了。」舍友打趣道。
是吗?
可是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大大咧咧,反而心细如发,观察力极强,稳定周全。
她描述的是我吗?
要不要告诉她们我失忆了?
25
我发着呆,思考着「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去?」的深奥哲学问题,一边机械性地往嘴里塞饭,塞着塞着被舍友拦住了。
舍友瞪大眼睛,「温妙妙,你疯了?你忘了你芒果过敏吗?」
我看着手里的芒果,讪讪放下。
可是我潜意识里,我并没有对芒果过敏啊。
稳妥起见,我最终还是没有跟别人说我没有以前的记忆,靠着舍友们只言片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摸爬滚打适应了新环境。
直到一个夏夜雷雨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到我被一匹狼创倒了,一边哇哇哭,一边不服气地想要干掉它,可是我还没它高呢。
一个长相异常俊秀的少年碰见了,手边正好牵着一群猎犬,就放狗把那匹狼咬死了。
我送了他一枚珍珠发卡。
画面一转,阴森昏暗的古宅,少年微微一侧首,便是惊艳了时光的美。
不知不觉间醒了,我把刚刚的梦反复回忆了好多遍,加深印象,还找来纸笔记了下来,抽屉里,我看的角落有一瓶安眠药,空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那个梦,就好像我亲身经历的旧事,可是那枚珍珠发是不规则的珍珠,现代工业发达,已经很少流通这种不规则的珍珠了。
但在几百年前生产力有限的时候,就算是不规则的珍珠,也是珍宝,设计师们会根据他们的形状自由设计。
那种设计高超的不规则珍珠,一般是古董级别的,又唯一无二,总而言之,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