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心情好的关氏叫叶家的两人留下来吃饭,几人有说有笑谈论着新取的名字,面色阴郁的少年显得格格不入,他紧拽着女子不让她凑过去。
无奈之余,童山将他拉到一边,担忧地看着他的脸色“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因为方才的事瑞儿他只是一时未适应过来罢了,你不必不开心。”
叶长秋幽怨的盯着她,他当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不开心,能叫他不开心的也就只有她,虽很不愿意承认,但叶长秋确实是在吃醋,且是吃自己儿子的醋。
这人整日将心神放在孩子身上,就没有想过他。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叶长秋拽着她的袖子小声咕哝,白嫩的耳尖微微泛红。
“什么”童山一愣,不明所以。
少年垂着眼帘,眸子微转,瞥了眼不远处交谈的三人,倾过去身子,在女子耳边轻诉想念,耳语罢,他再次含羞垂下眸。
哪怕两人已是夫妻许久,叶长秋依旧按耐不住心头的小鹿乱撞,那感觉就如以往情窦初开一般,只是更为热烈了。
少年直白的话惹得童山耳根有些烫,她无措的挠了下头,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人,低低回了一声“等晚上。”
算算两人确实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行过房事,童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忌惮着叶长秋的身体状况,所以没敢冲动。
得了女子应允的叶长秋别提多开心了,方才的不愉一扫而空,满心都是对今晚的期待,等晚上沐浴时他要将身子洗得香香的,定要叫她欲罢不能。
叶长秋美滋滋的想,心情好的他觉得方才那惹人烦的童瑞瞧着都顺眼了许多。
然而事情终没有他想的那般美好,夜里,正待两人情绪高涨,只差最后一步时,一声响亮的哭声划破黑夜。
床榻上的童山喘息着气,条件反射的抬头望向轻纱另一头的摇篮,撑起身子便打算过去哄,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少年拉了回去。
叶长秋白皙如玉的双颊绯红一片,长指紧攥着她便要再度迎上去。
睡在摇篮里的小童瑞见久久没有人来哄他,小嘴一扁,小脚将小被子蹬开,扯开嗓子哭得愈嘹亮。
硬生生将童山哭没了兴致,忙与身下的
人说了两句便要起身过去,已经进入状态的叶长秋哪肯放过她,紧缠着她不让她起身,靠过去与女子耳鬓厮磨,低喃道“别管他,等他哭够就停了。”
等他哭够,隔壁厢房的阿爹都该被吵醒了。
“乖,等我将他哄睡。”任他这般哭着,心疼不说,当真也没那方面的心情了。
童山亲了下他的额头,硬是摆脱了少年的纠缠,拿起床尾凌乱的衣裳套上,走过去将哭闹的小童瑞抱起哄着。at
床榻上的叶长秋撑起身子,脸色比白天时都难看。
直到后半夜童山才将人哄睡,正待她送口气将孩子放回摇篮时,回过头便现少年那幽深的瞳孔正盯着她,吓得心里一咯噔。
还以为他应该睡了,童山缓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上,抬手抚过他的鬓,轻道“怎么还不睡,夜深了快睡罢,明日还要早起。”
叶长秋目光幽怨的盯着她,片刻,倏地躺下身子背对着她。
童山知晓他心里有气,安慰般摸了摸他顺滑的头,面向他躺下,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卧房里寂静一片,良久,被褥微微扯动,叶长秋缓缓翻过身子面向她,眸光幽暗地瞥了眼不远处的摇篮,手指开始在女子脸上作乱。
从眉心到下巴,指尖沿着五官线条滑动,女子不醒他便不停。
梦中,童山只觉脸上似虫子在爬着,痒得不行,她一把抓住虫子丢开,翻个身继续睡。
这一举动可把叶长秋委屈死了,以为她知晓是他还将他推开。
“骗子”
叶长秋委屈的戳着女子的背,明明方才还是她自己说的,等将孩子哄睡便继续那事,现在倒好,说话不作数。
翌日,童山从酒楼回来便马不停蹄的去地里干活,这亩地原本是叶家的,听叶开夏说,当初他们进村时,因叶实当了村里头的夫子,刘村长喜出望外时,与村里头的村民合计送了她两亩地,虽说地不大,但终归是心意,叶实便收下了。
可她自己又没心思种些什么,所以那两亩地就一直荒废着,后来知晓了关氏想种菜才交由他们来打理。
童山倒是无所谓,不过院子外的那小块地确实不够关氏折腾,这两亩地刚好能让他折腾个尽兴,而她闲着无事都会过来帮帮忙。
晌午,太阳被云遮住,短暂的阴凉让人提神醒脑,童山抹了把额头的汗,坐在田坎上,远远便瞧见抱着孩子提着食盒的叶长秋正往这边走来,她笑着与他招手。
叶长秋却没有理会她,垂眸睨着怀里的小人儿,被包裹住的小手小脚安安静静,圆碌碌的眼珠子就像黑葡萄,澄澈水润,定定与他对视。
“啧”叶长秋双眸微眯“不是喜欢用哭闹来博取别人的注意力吗,怎么这会又不哭了”
小童瑞自然听不懂他的意思,嫩白的小脸皱起,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动了动小手小脚,继续与自己亲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