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府衙门外的人见两人回来,急忙回去禀报,待两人进到大堂,闻到了一股浓重血腥味。
萧白等人现正站在大堂处,见到了徐长风就仿佛见到了主心骨,“镇抚,你可算回来了!”
宋宓率先问道:“怎么了?”
她朝萧白身后看去,大堂之内流着一摊血迹,方才闻到的味道应当就是从这传出去的。
萧白朝两人拱手,回道:“关蘅受了重伤,燕回也受了些轻伤,还有一名兄弟也死了。”
徐长风眉头紧锁,一路快步朝后面走去,“到底怎么回事?”
“您还是亲自问燕回吧!”萧白神色担忧道。
一行人一路来到关蘅房内,他正躺在床上,两名医正正在为他施救。因是伤得太重,几人一进到屋内,血腥味更为浓烈,血水也换了一盆又一盆。
孙谦侯在一旁,见出了这等事自然不敢待在自己房内,见徐长风和宋宓他们来了忙朝他们躬身行礼。
坐在一旁的燕回见徐长风回来连忙起身,轻声喊道:“镇抚。”
徐长风看他手臂虽被包着,可还有些血迹渗出来,示意让他坐下,“你怎么样?”
燕回坐回椅子上,望了望躺着的关蘅,虚弱道:“属下无事,主要是关蘅伤得比较重,您还是看看他吧!”
徐长风安抚好燕回,便赶紧走到床边查看关蘅,现下他正昏迷着,脸色苍白,还一直冒着冷汗。
徐长风看了一眼心下一紧,他转头问燕回:“到底怎么回事?”
燕回想起方才在杨家发生的事还有些后怕,因为他差点就死在别人手里了,若不是关蘅因为护他而被重伤,那么躺在那里的人就是他了。
他神色愧疚的低下头,不敢直眼看徐长风,“事情初始一切都还顺利,本可以擒了那东厂的番子,只是在我们双方混战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名黑衣人从后袭击属下,关蘅为了护属下,便被那人伤了。”
“然后呢?”徐长风问。
“属下同关蘅本是受了些轻伤,谁料那东厂番子要逃,属下前去追拿,一时大意着了那黑衣人的道,被他和东厂番子打伤,关蘅为救属下同那黑衣人打斗时这才被他重伤。”燕回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徐长风脸色阴沉,但最后也是淡道:“我知道了!”
燕回最后又说道:“不过好在那东厂的番子被我们抓回来了。”
宋宓站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才说道:“那妓子呢?”
“也没死,被我们的人带回来了。”燕回道。
徐长风压根就不在意那连殊是死是活,他现下关心的是关蘅是否有事。
他忽然想起今日在地牢看到的那个男人,问道:“高秀的家人被关在哪间狱房?”
这个孙谦知道,他立马上前回道:“关在另外一处,下官这就带您去?”
“去!”徐长风撩开衣摆,转身离开房间。
宋宓抬步紧跟其后,她知道徐长风要去做什么,正巧她也想知道。
前往地牢途中,宋宓问了孙谦一句:“高秀可还待在地牢内?”
“在的,高秀是主要罪犯,下官派人严加看管,不敢脱离视线。”孙谦连忙道。
宋宓点头“嗯”道:“那便行。”
随后三人来到地牢,徐长风要见的人乃高秀父亲高澄,他随同其夫人关在一处,他们到时那两人见着孙谦连忙伸手出狱栏抓住他衣角。
“孙谦,孙县丞,孙大人,你来啦?可是来放我出去的?”高澄脸上欣喜万分,紧紧扒在狱栏处看着他。
孙谦不动声色扯回自己的衣衫,“呵呵”一笑,“瞧您说的,我哪敢担得起你这声大人啊!”
说罢他侧身将自己身后的徐长风和宋宓露出来,笑道:“这两位才堪称得上大人,现下两位大人前来看你来了。”
高澄愣了一下,待看清徐长风时连忙退后,“你……”
他认得眼前的男人,那就是抄他高府一家的人,不知现在找上他是要干嘛?
当者迷(二)
“看来还记得我。”徐长风居高临下看着他。
高澄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但看孙谦恭敬在一旁站着,看也便知来头不小,不然对他高府说抄就抄。
“我问你。”徐长风走近一步,冷然道:“高秀可有旁的弟兄?”
高澄不知他问这话是何意,却也无声地摇了摇头。
“你确定没有?”宋宓背着手盯着他,又接着说,“我劝你好好想清楚,他可有过什么同胞兄弟?”
“这……”高澄眼神转动,心里回想着,可确实是不记得高秀有过什么弟兄。
宋宓又冷声提醒道:“可别撒谎,若是被我发现你撒谎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澄属实有些想不起来,他身旁蜷缩在角落的夫人倒是记得,她跪着往前爬,哆嗦道:“有,我记得,高秀有个哥哥。”
“什么哥哥?我就他一个儿子,他哪里来的哥哥?”高澄见她胡说,回头瞪了她一眼。
“老爷不记得了?”高夫人秦玉珍拉过他,小声说道,“三十年前,秀儿有个双胎哥哥,因为不祥被您送走了。”
听闻此话,徐长风同宋宓便想明白了,在地道内见到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高秀的双胎哥哥了。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还同东厂的人有关系,这些都不得而知,还需要再清查下去。
经秦玉珍一提醒,高澄恍然记起来,“对对对,当时我夫人生了一对双胎,哥哥起名叫高毓,弟弟便是高秀。不过高毓那孩子六岁时就被我送走了,现下我也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