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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一章吴中四才下(第1页)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雨方歇,夜幕降临,五保湖上星星灯火升起,耳边是细细的鸟语虫鸣,还有微风拂过芦苇自然的‘簌簌声’。我如傍晚时一般坐在码头上浴足,只是孤身一人似乎显得有些凄凉,不知为何,樘竟不在我身边。

今晚似乎有些反常,若按常理,夜晚时水位该是上涨的,而今晚水位却是降了几分,我倒是还需走去最下层的码头上了。

忽觉脚底有些生疼,似乎有几只尖尖的东西在划着,我垂首仔细瞧去,那竟是安和煞白如魑魅魍魉的脸,渐渐浮上水面,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愈发清楚,她的目光中尽是恨意,似是要将我吃了一般。

我竟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身子软得站不起身来。我知道,她是来找我索命的,我死死抓着身旁的蒲草,生怕她突然将我拖下水,可她到底还是抓住我的脚了。

当能给我最后一丝生机的蒲草也松断时,才是最无助的,我窒息了,或许挣扎也只是徒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可我竟在水中看到了安和的肚子,似乎还是七个月大的时候,她是回来找我报杀子之仇的。

‘你不得好死’,这是安和死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想不到她真的回来报仇了。我却是命不该绝,到底我还没有经历过‘夫逝子亡冷深宫’的痛楚。

挣扎之际忽闻声声急唤,我惶然睁眼,便见樘紧皱着眉头

凝着我,原来这只是梦,我当即坐起身抱住樘,附在他耳边,颤颤巍巍的说道:“樘,我们明日清早便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你梦到谁了?”我松开紧紧搂着他脖颈的手,泪眼婆娑的凝着他的眸子,“我梦到安和了,她说我不得好死,还要取我性命。”他这便抱紧我,“她的死与你又无关,你不必害怕,若是不然,我们回宫过后挑个日子,社坛诰祭她就是了。”是,她的死与我无关,可她腹中的孩子确是我害死的呀!

“她硬是说我害了她的孩子,无论我怎么与她解释,她都不信,还说要杀了照儿,与炜儿秀荣一起给她的孩子陪葬”,说及炜儿与秀荣时,樘的身子确是紧跟着颤了颤。

对不起了,安和,你既是在死前与我说出那样的话,那我便要你死后也不得安生。

“好了,快睡吧,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正要睡下,忽闻门外一声巨响,似乎是脸盆砸在地上的声音,樘当即冲了出去,我亦是紧随其后。

我走至门口时,牟斌与李兴早已站在外面了,李兴是显得有些疲惫,可牟斌却是精神得很,也似乎很谨慎。

原来是老板娘,神色张皇的看着周遭紧紧围着的牟斌与李兴,又看着樘,支支吾吾的开口,又半晌说不出话来,“呼…呼…皇…”“你在这儿做什么,不是很晚了?”瑾琉与紫苑亦是夺门而出,看来这动

静闹得挺大,倒是有几间房的烛火都束起来了,伙计亦是站在楼下看着,我竟瞧见右侧一排某个房间门口站着的祝允明,似乎见着我们很是惶恐,忙着又闭门走进去。

“我…我与相公是住在那边儿”,她与我们指了指左侧最顶头的那间房,“我这不…要端水过去伺候他洗漱,走到这儿就…就听着动静了”,话说至此,她愈发没了胆量,垂首强作泰然捡起盆子。

老板娘倒是聪明了些,拿起盆子便笑盈盈的对着樘,“柳相公,实…在是打搅了,无意冒犯,您还别怪罪。”“今日之事,不必声张”,扔下这句话,樘转身便进了屋,我见着老板娘仍是呆呆的伫立在门口看着,亦是与她笑了笑,柔声说道:“柳相公不过就是一介寒儒,方才许是刚睡醒,神情有些恍惚,老板娘也不必太过惊慌。好了,快回去歇息吧。”“”,她这会儿笑得倒是自然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僵硬,对着我福了身便一步三回首的退下了。

她毕竟是听到了些许不该听的,才会如此惊慌,方才樘与她言语时面色尽是寒意,可他在百姓眼里是一位明君,亦是仁善之人,而今我自是要与她客气着些,也好给她留下个不错的印象。

翌日一早起身后便急着用膳了,樘倒是急切,我方出了屋子,便见他已走到了楼梯下,老板娘见着他倒是小心了许多,可还是热情,“柳

相公起得早埃”“嗯,老板娘昨晚睡得可安好?”“,托柳相公柳夫人的庇护,我昨个晚上睡得可是比往常舒服了。”“老板娘啊,昨个夜里是什么声儿啊,可把我吓着了”,侧首便见徐祯卿手持扇子够着自己的脊背挠痒痒。

老板娘笑着赔了个不是,“昨个夜里我是要端盆子去伺候相公的,谁想走着走着就犯困了,手一滑盆子就摔了,扰了徐相公的安歇,对不住了。”“那你下回可得好生歇息了,这要是倒在旁的地方,那可就遭了”,徐祯卿这便要往下走,我竟没发觉樘已瞧见徐祯卿,这便见他笑意盈盈的回身迎去楼梯旁,“可真是巧了,没想到徐相公也住在这儿。”徐祯卿一脸惊诧之色,却又强作悦然,瞥了眼自己的屋子,“是啊,这方圆百里可就这一家客栈啊,不过也确是挺巧。”“为何不见文相公与沈周老前辈?”“徵明兄还未起,沈前辈昨个已被在下送回家了。”文徵明出了屋子便伸了个懒腰,余光似乎瞧见我站在阁楼上,与我躬身福了一礼,便忙着下楼,眼看着徐祯卿,“昌谷在与谁说话?”“哦”,徐祯卿回首,“就是你我昨个遇到的那位柳相公。”大伙儿都知道,只是又故作不知,倒是可笑,文徵明急急忙忙的走至樘跟前,“果真是有缘,我说怎么方才见着柳夫人有些眼熟,原来昨日见过”,说着,仰

首与我生分的笑了笑,我亦是回了他一笑,一面走下去,“今儿是赶巧了,没想到还能见着两位相公。”徐祯卿回首与我福了一礼,我确是瞧见阁楼上一只素衫人影急匆匆的出来进了另一间屋子,那微胖的身形,许是祝允明。转瞬便见祝允明从屋里迎下来,“我说为何徵明与昌古今日起得这么早,原来是见着熟人了,何不给我们引见引见?”“在下祝允明,不知阁下贵姓?”他合起扇子潇洒自然的与樘行了个揖礼。

“在下柳先开”,樘拉过我,“这是内人张氏”,我亦是与他作揖,“见过祝相公。”“原来是柳相公与柳夫人,昨个已听徵明与昌古提起过,没想到今日便见着了,果真是不凡哪。”这便见唐寅恍恍惚惚的走下来,似乎是仍为去年科举舞弊之事耿耿于怀,见了我与樘便佯作不识直接越过,冷着脸坐至一边的桌上。徐祯卿忙扯住他衣袖,“伯虎兄,这便是我昨日与你说的那位柳相公了。”知晓他是唐伯虎时,樘的神情亦是有些不自然,笑意减了几分,可还是强作欣悦,“原来是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寅,你们吴中四才子的才气,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埃”“有才气又如何,才华横溢又如何,无人赏识不还是穷书生一个?想我唐伯虎十年寒窗苦读,满腹经纶,竟落得个革除士子身份的下常朝廷识人不明,用

人不慧,我们这些书生,终究也没得好仕途。”老板娘布菜时神色有些惊惶,祝枝山与文徵明均为言语,只是杵在一边,徐祯卿却是示意唐寅少说几句,看来这个人是有些仕途野心的。

樘尴尬一笑,回头看了我一眼,听及这话,我又岂会忍让,这个人我当初好歹也是帮过的,而今竟这般诋毁樘,我越过樘,从容踱步,“素闻唐相公直爽豪迈,向来直言不讳,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倒是个可交的友人”,我回首睨了他一眼,“只是唐相公方才那话未免也是有些瑕疵的,并非朝廷识人不明用人不慧,历来科举舞弊都是朝廷忌讳之事,贱妾听闻你唐相公与一个唤作徐经的贡生,进京后广交名流,这自然是好事,可你们实在是不该与主考官有所往来。最后虽查无泄题实据,可唐相公也曾以一枚金币与主考官程敏政乞文,送乡试主考梁储,即便程敏政从未泄题,你们行贿主考官之事也是铁证如山,这怕是还怨不得旁人。若是要怪,也只能唐相公文才太过出众,且不说遭人嫉妒,加之徐经考前行事张扬,这才惹人非议与猜度”,我回过身凝着唐寅,“若唐相公考前稍有收敛,那进士一甲,定是不在话下的。”我不知原来唐寅竟当真这般在意舞弊之事,我这话说得他竟涨红了脸,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我转而一笑,“不过唐相公也

不必如此颓废消沉,朝廷虽不用你,可你的名气确是响彻大江南北,指不定就有人想将你归入门下。现下藩王伯侯可多得是,若唐相公不介意,倒不如毛遂自荐,做个门生也是好的。才气如此,何愁无为?”一侧与紫苑一齐布菜的伙计似乎来了兴趣一般,“没想到柳夫人对这事探听得这么清楚。”“倒也算不得太过清楚,不过就是道听途说,加之相公在礼部有位至交,我对此事便也有些说法了。”侧身忽见一个中年男人笑盈盈的走进来唤了唐寅,“唐解元,外头有个叫都穆的人,说今个在对面酒楼布了菜请你过会儿去吃酒。”都穆?可不就是私下揭发唐寅与徐经行贿主考官之事的人?也着实可笑,毁了唐寅一辈子的仕途,而今竟还过来做人情。

唐寅便是如我所想的一般立马变了脸色,一怒之下摔了桌上的碗筷,冲着那个中年男人大骂,“那个贱骨头,竟还有脸来见我1倒是吓得那人步步后退,直至退到门边时才站稳身子,“我不过就是个传话的,你也不能冲我吼埃”“滚1“夫人”,瑾琉阔步走来,“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平下心,“叫喜子快些下来吃饭,待会儿咱们还得离开这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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