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无药可救。
下班后,她开着车,背着坠下的夕阳朝东开。
道路两旁高大的树木参天,时不时可以看见一枝的花。
慕与潇到达目的地前,告诉柳墨,她快到了。
柳墨说还要等一会,她找了个地方停车。
等了二十分钟,柳墨好了,来找她。
柳墨拎包上了车,属于她的味道登时弥漫整个车厢。
好像乍然撕扯下昨夜的一角蒙在她脸上,令她恍惚。
早上慕与潇出去时,柳墨还犯着困,没有完全清醒,两人当下的对话也无风情旖旎。
现在见面,柳墨一个眼神勾过来,那是专属于发生关系后特殊的黏腻感。
无法形容,但当事人一定明白。
她没办法平静了。
柳墨说:“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
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慕与潇看了眼她的手,奇怪地问:“你没做美甲啊?”
“没,我怎么能做指甲,陪朋友来的。她那个人难缠,我说晚上有事,她偏不让我早走。”
费娴本来就骂她没出息了,要是不等费娴做完指甲再走,她更没得清净。
难缠的朋友,慕与潇想到安如拍的照片,把脸对上,因不了解产生的胡思乱想绵延不绝。
她无声静了两秒,“这样啊。”
见她想心事,柳墨突然对她说:“我说的是,我需要写字,做美甲拿笔不方便。短甲也不行,要拍视频,手太抢眼,观众的注意力就都在指甲上了。”
“你是在想什么?”她揶揄。
慕与潇目光躲闪了一下:“没想什么,谢谢你告诉我,我才知道是这个原因。”
“这样啊。”
“不然呢?”
慕与潇明白她的意思,克制地没有表现出“除了工作外,你指甲长短有什么影响吗”的表情。
柳墨没跟她计较:“行。”
“你朋友呢?”
“她开车来的,去取车了。本来说晚上组局的,我说跟你有约了,她要一起吃,我给推了。客不带客嘛,对吧?”
慕与潇开上了高架,开阔
的道路连接着暮色,“凌晨给你打电话的朋友吗?”
“是啊。”
慕与潇想到柳墨的介绍,“她的职业,做美甲是不是也不方便?”
“对,不过她最近清闲,做个短甲先过过瘾,到时候不方便卸掉就好。”
慕与潇特别想问对方的性取向,但太冒昧和越界,她忍住了。
慕与潇跟她说:“安如本来也要来我家吃饭,我推了。”
柳墨开了句玩笑:“早说,我带朋友我一起吃,多热闹。”
慕与潇点头,“好啊,改天可以一起。”
“这么大方?”
“只是多做两道菜。”
“那需要做心理建设吗?”
柳墨没忘记昨晚她的为难,虽然不久后就发出了邀请。
“也需要的。”
柳墨忍俊不禁,“你也会说客气话了,这个‘改天’可有的改了。”
“不是客气话,我会尽快做好心里建设的。”
她对柳墨的朋友感兴趣,想认识,因为那是属于柳墨的一个角落,她不曾见过的。
“好,等你。”
“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晚上,事多,忙。”柳墨说着已经回复起来工作消息。
一路除了对话交流之外过于安静,柳墨找到了关键所在,“你开车不听东西啊?”
“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听,但如果你想,可以连上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