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贪恋红尘景致,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化作了一朵四季常开的鲜花,不再返回天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某日一个采药青年上山,偶见她化的这一朵鲜花,顿时惊为天花,惊讶于她的美丽,痴迷的很。于是每日都为她浇水除草,与她诉说心事,俨然就是一个大花痴。
日久天长,花神就喜欢上了这个凡间的青年,于是变成人形,告知青年自己乃是花神。
青年自然大喜,自己深爱之花,居然不但是花神,并且也心悦于他。两个人就成了亲,过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日子。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天帝知道这件事之后大怒,把花神贬去了灵山脚下,做了一朵一年只能开放一次的昙花。而那位深爱花神的青年,则被天帝摸去了记忆,送上了灵山出家,做了佛祖坐下的一位尊者,赐名韦陀。
天帝之所以如此,就是要惩罚花神,饱受相思之苦。
就这样,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
后来昙花现,每年的暮春时候,韦陀就会为佛祖下山采集朝露烹茶,于是昙花就选择那个时候盛开。
在韦陀出现的那一刻,她聚集了一整年的精力,盛开怒放,只希望可以让韦陀注意到自己,唤醒他的记忆。
然而,一次次,一年年,她都在韦陀经过的时候默默开放。
韦陀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即便她花开有多美,香气有多么悠远,都没有让韦陀记起她。
但尽管如此,昙花还在默默等待,每年都怒放一次,无怨无悔,痴痴等待。
说完这个故事,沈意欢深有所感,看向赵浔道:“浔哥哥,如果你是韦陀,欢儿是昙花,你会记起欢儿吗?”
赵浔愣了愣,他还没有从刚刚那个凄美的故事里回过神来。
昙花一谢,只为韦陀。多么美的谚语,但其背后居然是一个这么悲伤的故事。
沈意欢见他好半天没回应,眸色暗淡下去,小声道:“看我,又在说傻话了,只是说一个故事,就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
“原本,在男女情事上,痴情的总是女子,男子比较容易能放下吧。”
就好像韦陀,忘记了,就完全抛到脑后了,不管你如何在他面前展示,想要勾起他的记忆,都是徒劳。
赵浔深深的感觉到了沈意欢的不安,他心疼起来,着急的抓住沈意欢的手。
“欢儿,你的手,本宫绝对不会放。”
他又说道:“本宫不是韦陀,你也不是昙花,所以我们两个,不会有昙花跟韦陀的结局。”
“昙花,是不是很傻。”
“不傻,为爱,她是勇敢的。”赵浔顿了顿,又说道,“只不过韦陀也是无辜的,这都怪那不通人情的天帝。”
其实,在他心里也觉得韦陀太没用了,这么深爱,既然会记不起来。
但是,他心里其实也挺同情韦陀的,说来说去罪魁祸就是那个天帝。
一说到天帝,他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对象,接下来就是持续的一通输出。
“他这个人,肯定是自己没有找到好妻子,就眼红人家恩爱,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方法来拆散有情人。”
听到赵浔如此编排天帝,沈意欢忍不住笑了。
“欢儿,你笑了,你笑了就好。”赵浔紧紧的抱住她,这会儿安心了不少。
沈意欢垂下眼睑,轻声道:“浔哥哥,欢儿想要一直跟在你身边。”也想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抬头看向赵浔,有点迷惑自己为何会喜欢上他。明明。。。荒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