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玟吃着她的晚饭,牧徵墨不想跟她吵,去一楼闲着没事健身。她并不是一个很爱自律的人,比起牧玟那种每天某个固定时间点一定运动多久,她更倾向于突发奇想。
贺格德跟着她,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自己老板站在瑜伽垫上拉伸。
“你现在晚上都不回家了?”牧徵墨一边挺直背,背对着他,问。
广胜义不上晚班,又是柳翌烟的保镖,在檀宫没有住房。贺格德原本是牧玟的保镖,檀宫的老员工之一。男人很有分寸:“我在檀宫住,老板。”
高抬腿放下,牧徵墨转头乜了他一眼:“你不应该叫我老板。”
贺格德没说话。
“我一开始到意大利还非常奇怪为什么牧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我,牧家几乎没有人找得到我的消息。直到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她不仅知道我的动向,还非常精准。”
“她甚至会意大利语。”
贺格德低着头,牧徵墨转过身正对他,缓缓开口:“herd,sai,noiltuocapo(贺格德,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老板)”
“untuodipendente,aestonongliipediscedieseguireiieiordi(他确实是你的员工,但不妨碍听命于我)”
贺格德扭过头,看见门口进来的牧玟,长发扎成低马尾,卸了妆。她招招手叫他离开,健身房里剩下两人。
牧徵墨冷笑,卸下伪装:“满满一墙的照片。牧玟,你就是个变态。”
牧玟走过去,拿起她手里的弹力绳。“我说过你很不乖。”她低下头,看着身前的女孩,“牧家把你保护得太好,好的什么都忘了。”
“你真的觉得就凭你那一点小技俩和聪明,想要绕开我和我妈干出这么多逆天的动静,可能吗?”
牧徵墨的手腕很细,外侧的骨头突出,显得更瘦了。牧玟轻而易举的把她的双手握住,黑色的弹力带迅速的打了个结。牧徵墨皱起眉,挣扎道:“牧玟!你干什么!”
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一声惊呼,牧徵墨被温柔的放在瑜伽球上。她这样无措的神色平添羞赧,咬牙:“牧玟!”
“喊什么。”牧玟一副淡然无关自己的样子,“帮你锻炼。”
“你真的觉得自己在意大利三年平平安安没个什么大病小伤的是自己的运气?”
“……”
“你觉得以我的能力和性格,会允许我自己在异国他乡的酒吧里随意的喝的烂醉?”
牧徵墨咬着下唇,抬起腰企图逃离牧玟的魔爪。她受不了,被束缚的手向下勾了勾,细小的动作去阻止她的动作。
“你……”牧徵墨喘了几下,抬头去看她,眼里噙着雾,带着鼻音,“你哪一次不是喝醉了的……”
牧玟腾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单膝跪在牧徵墨侧面前,“我从来不会喝醉,也从不会喝断片。”
旖旎中的牧徵墨忽然从这句话里找到些清醒:“……等等——什么?”
牧玟没给她反应时间。
“那你之前在佛罗伦萨——唔!”
牧玟搂着她,侧脸往那人的额头上宠溺的亲亲,语气里鲜少的含着笑:“那以后,我就不喝酒了。”
牧徵墨被绑着的双手去抓她的领子:这是问题所在吗?!现在是该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她一激动,动作一大,从本就不稳的瑜伽球上翻下来。牧徵墨轻呼一声,被牧玟抱了个满怀。
后者下颌锋利的与她的气质别无二样,垂眼以一种上位者的蔑视看她。
“还有,你觉得,就凭你和你那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朋友,真的能想查就查到十几年前那些被牧家藏得严严实实的事?”
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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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玟不限制牧徵墨的行动,吻墨创立剪带,现在的牧徵墨心血来潮就去loic实习,没事就去新公司里转转。
但是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保镖,晚上最后时限是9点前必须到家。至于非要出去有什么活动,必须带着广胜义或者贺格德,实时汇报。
“你都不出差了?”
“国内的还是会有。”牧玟头也不抬,一心二用,“海外的业务我就交给牧玠了。”
牧徵墨翻了个身,转头不看那张认真工作却穿着过于松垮的衬衫的人。随着动作脊背从被褥里露出来,印着各种淤青红痕。那天之后牧玟就真的不再喝酒了,但是夜里没有酒精醉人壮胆,牧徵墨反而更愧赧。
“柳翌烟也不管?”背对着的人闷闷的说,嗓音有些沙哑。
“我妈不是监视狂的变态。”
“你是。”
身后的人笑了,牧徵墨不满的回头看着发笑的人,有种根本攻击不到她的闲适感,年上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孩闹。
牧徵墨“啧”了一声:“牧玟!”
“嗯?”牧玟放下电脑,清闲的语气倒打一耙,“你看你,我可什么都没做。”
牧徵墨直起身,腰下一痛又跌回去,呜咽着蛄蛹起来瞪着罪魁祸首,见那人眼底含笑,愈发上火。牧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不在端着,调侃和唏嘘能从她嘴里出来。
“……”牧徵墨抓起一旁的枕头砸过去,“今晚不准上床!”
牧玟扬起下巴,一挑眉。
“忍心?”
“为什么不?”牧徵墨坐在软垫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水波粼粼的光面打在冷白皮上,床上的人神色冷清,“我不喜欢你的,牧玟,你要知道,你对于我来说算什么?”
牧徵墨的性格是热烈的,外朗的。但是她的面容遗传着维克丽的清秀的俊气,超模的气质带来的“高级感”在她扬起高傲的头颅时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