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没有感情,或许只是一种兽性的生理需要,仅此而已。”
牧徵墨淡定的,云淡风轻的说,端起那杯红茶,“至少这个理由让我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感。siena,我不是那种……轻易的人。”
锡耶纳很认同的耸耸肩,两人坐在高尔夫球场的咖啡店棚里,看着远处的球童飞奔去捡球,“我知道。”她忽然一笑,“我就说你这么久为什么不farsiunaragazza(找个女朋友),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牧徵墨笑笑,墨镜遮住了她的神色。
“不说这个了。”锡耶纳吨吨吨她手里的珍珠奶茶,她很爱喝这个,“dovesitrovailtuotirocio(你的实习单位定了吗)”
“en,”牧徵墨回答,“torniaoalca,loic(回中国,loic公司)”
锡耶纳有些遗憾:“你应该知道arga教授非常欣赏你,她一直很希望你能留在学院,或者意大利进行活动。”
牧徵墨墨色的眼珠转转,声音不大:“中国的设计师太少。”
锡耶纳静静的听着。
“太多的国际设计展,时尚圈的设计师有黑人,白人,甚至拉丁美洲裔,却很少有中国人。”她说,“连华裔都很少。”
锡耶纳听懂她的意思,没说话,伸手拿过她那杯红茶喝了一口,下一秒脸皱成包子褶:“ohhh——rda!(卧槽)”
牧徵墨转过头,有些不明所以:“你被蝎子蛰了?”
“比被蝎子蛰了更可怕。”锡耶纳呲牙咧嘴,“你的茶怎么这么甜!我要患上diabete(糖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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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徵墨在意大利的租房没有退,自己还是要往返两地的。房东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有些胖胖的,总是爱笑,也很爱拉着牧徵墨学习中文,尽管她健忘的记性总是记不住。
回到港城她就住在檀宫,牧玟不常回家,她也是。保姆和管家有时调侃说檀宫越来越没有人气儿了。
入冬,天气转冷。中国南方一夜梨花开,檀宫室内开始供暖,意大利也好不到哪里去。牧徵墨从自己的书房走出来,下楼去吃饭。
管家给她拉开椅子,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小姐,请穿好鞋。”
牧徵墨一向爱光着脚丫在地板上乱跑,小时候更甚,抓都抓不住。她低头看看自己穿着棉袜的脚:“我穿袜子了。”
“您身体一向不好,小姐。”
牧徵墨幼年流浪,饥寒交迫的那几年带给她的伤害是不可逆的,经过牧家多年精心调养才好转。“您跟牧玟呆久了,性格也这么木木的。”她瘪着嘴不满的回怼管家。
但是管家倒是不跟她斗嘴。
“把鞋穿好。”
牧徵墨转头看向餐厅入口,牧玟一身衬衫长裙,长发绾成后髻,簪着一支翡翠簪。管家给她拉开座位,保姆连忙端上菜。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牧徵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牧玟,脱口而出的质问有些过于理直气壮。
“这里是我家,我不该回来?”已经有一个月多没见面的牧玟很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转头看向管家,“牧徵墨的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