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
“爸爸是个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母亲不明原因地抹了抹泪。
裴憬把她往身后藏了藏,“哥哥是自杀,如果尸检没问题的话还请尽快让我们把哥哥接回去,他需要安息。”
“好。”
小区楼栋外警鸣声不止。
各家各户探出脑袋看。
女人脸色惨白地躺在担架上,白布遮掩的下半身血渍尽染,冷汗热泪交加地滑落眼尾浸湿头发。
很快,一件黑色西服搭着白布。
看到男人,她委屈无处遁藏:“‘得宝’,我孩子…我孩子…我孩子……”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
“什么情况?”韩祁北视线扫过游确。
跟着,落到被两个警察架出来的裴憬。
“妈的!”他把牛肉面摔到地上,“我的女人你也配动?”他一把揪住裴憬衣领,旁边两个警察自然地对视一眼松开手。
裴憬瞬间被男人压制在地上,他扬起拳头均匀受力在裴憬脸上,直到指骨红肿破皮才被警察拉开距离。
“你们两兄弟都该死!南故词从头至尾都是我老婆,你们两兄弟真的是够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你那小体格也配保护我女人?妈的!我真他妈想杀了你!”
“还有那个裴让,气死我了!”
他知道裴让这个名字大约比南故词早十几年。
早在初中,他就认识裴让。
当时他们三个都在梧林一中初中部念书。
南故词成绩好在火箭班,而他们俩成绩都不好在末尾班。
那个时候的裴让,一点也看不到懦弱的影子。他也不得不承认,清隽冷峻的裴让比他帅得多。
裴让有学习的心,却没那个能力学好。
而他是有能力学,却一心只想着游戏。
直到某天,裴让开智成绩突飞猛进。
看着他排到年级前二十名,距离第一名的南故词只有十五名之遥时。
韩祁北莫名慌张。
可能是男人天然的嗅觉,他能感觉到裴让喜欢的人是南故词。
谁不喜欢南故词。
学习艺术样样精通,漂亮善良天之骄女。
他也喜欢。
在他还没分清何为友谊何为爱情时,他就喜欢上了南故词。
任何男人肖想他的月亮,都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一时心急,做了件错事。
后来他常后悔,不该带人去警告裴让。
裴让会有之后的懦弱表现,绝大多数原因与他的警告有关。
他承认他很心急,害怕南故词和别的男人交往。还是一个,比他优秀的男人。
所以当他在一中又一次看到裴让靠近南故词时,他醋意大发,哪儿哪儿都觉得不舒服。
可当他看到裴让俨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做什么事都冷淡淡的面无表情,夏天那么热的天还装逼穿件长袖捂着自己。
于是,好奇心驱使。
没追南故词的那天,他去跟踪了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