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小刘赶紧点头,一溜烟冲出去看票。
会议室再度安静下来,盛缙缓步走到大屏幕前,伸手想描摹爱人的轮廓。
“是他,就是他……”盛总的手在微微地抖,他太熟悉何泽书的眉眼、神态,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刻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可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有的人生来就是一双多情目,看谁都像带着几分眼波流转——好巧不巧,何泽书就是这样。屏幕上,他正看着邢烨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知道是说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他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得不可思议。
盛缙眉心慢慢锁起来,眼底的暗色越发浓重,如果刘秘书还没走,估计会被老板的眼神吓得毛骨悚然。
他回来了,不仅没在第一时间找自己,还乱上综艺,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这么好看。
好,很好。
盛缙扯了扯领口,露出完整的喉结,整个人比刚刚的威严儒雅多了几分带着荷尔蒙的野性。
他打电话给两人共同的好友——也是除他之外唯一知道“何泽书”并非何泽书的人,瞿季同,电话一接通,那边响起瞿季同睡意朦胧的声音:“午休呢,大中午你没事打什么电话……”
盛缙劈头盖脸:“何泽书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电话那边停顿了三秒,然后嗓门骤然拔高,“缙哥你说谁回来了?!”
盛缙没立刻开口,他听到电话里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瞿季同的声音喃喃传来:“挺疼,我确实醒了……”
“你没做梦,”盛总打断他继续做什么怪事,“你现在立马去看那个《追太阳的爸爸》。”
“综艺?”
“是。”
对面响起窸窸窣窣开电视的声音,然后瞿季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靠!嫂子!”
巨大的屏幕上,直播还在继续——
张仲快步走进厨房,身后跟着一个面色不善的金发青年:“食材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那算了。”邢烨然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不要也能做。”
本来他就只是找个借口把田野支出去,省得他总贴在何泽书身上,看得人心烦。
张导舒了口气:“你们可算是知道‘善解人意’是一种美好品德了。”
何泽书抬头,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在晌午的光线下漂亮得让人心神目眩,恍若天使:“难道我们不具备这个美好品德吗?”
张仲:“……”
“那什么,给你们
仨剧透一波(),张仲咳了一声▍(),敲敲厨房门,“再过两天,节目组想邀请崽崽的另一位爸爸或者是妈妈来节目,你们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先跟我们沟通一下。”
邢烨然跟前妻是和平分手,在娱乐圈也是体面散伙的典范了,大概是感情不深,结婚离婚都很平和,甚至到现在,两人还能作为普通朋友保持并不尴尬的来往合作。邢烨然神色如常:“行啊,狗子也两星期没见妈妈了,算是正好。”
反倒是何泽书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奇怪,他手下刀一抖,在指尖挂出来浅浅的一道伤,血瞬间涌出来。
屏幕外的盛缙心像是被抓了一道,他下意识地皱起眉,紧盯着何泽书指尖的低落的血珠。
“泽书,怎么这么不小心!”邢烨然赶紧关火,放下手里正在炒的菜,眉心皱出来一个“川”字,“我去找药箱!”
“烨哥!不拥麻烦,一点小伤而已,我自己来就行。”
何泽书正准备跟过去,被田野拦下来:“我去!见血了?”
他拉着何泽书的胳膊,把人往旁边凳子上一按,拿起案板上的刀,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行了,你就老老实实休息,你来遥控,我替你干活。”
盛总看着屏幕,脸色晦暗不明。
瞿季同看着弹幕呼啸而过的虎狼之词,冷汗都快下来了:
烨哥!双标!
昨天唐渊手上你怎么说的自己还记得吗?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好爱!
嗷嗷嗷我在刑书和野书当中反复横跳!
我居然会有磕cp磕到精神分裂的一天
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三人行吧!
区区两根诶嘿嘿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