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了個熱水澡腦子已經清醒了許多,就是有點兒虛。
安澤不屈不撓地窩在床上打遊戲,和鄭志語音開著黑:「兒子別上,先讓輔助吃一波技能。」
安淮推開門,端了杯熱騰騰的棕黃色沖劑擱在他桌子上,說:「趕緊喝了,我可不想明天陪你去醫院。」
「什麼啊這是。」安澤匆匆看了眼又低下頭繼續打遊戲。
「感冒靈顆粒。」安淮皺了皺眉,「你怎麼天天玩兒這個,快十點半了還不睡?」
安澤手飛快頭也不抬:「這就睡。」
「隨便你。」安淮轉身甩上了門。
等玩兒到十二點多,他終於頭疼地打不下去了,跟鄭志說了一聲直接下了遊戲。
打了個呵欠正準備睡覺,不經意扭過頭,正看見書桌上擱著的沖劑。
他一愣,端過來看了看。沖劑放的太久,又一口沒動,甚至已經析出了些沉澱。
安澤皺了下眉,驟然就有些不舒服……可仔細一想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他坐在床上呆了會兒,慢吞吞地下了床穿上拖鞋出了門,把涼了的藥倒掉,準備重沖一杯。
藥和熱水壺都在安淮屋裡,樓下估計也有,但熄了燈他也懶得去翻。
牆邊的壁燈昏暗,安澤撐著混沌抽痛的腦袋抬頭一看,旁邊屋裡的檯燈居然還亮著,他想也沒想直接推開了門。
安淮正躺在床上看著電影,突然聽見門口有人喊:「臥槽這都快一點了你他媽還在玩兒手機!」
他嚇一跳,摘掉耳機按了暫停,皺眉望過去:「……你幹嘛啊,自己不也沒睡。」
安澤端著杯子關上門,三兩步走過來站在他床邊,抬頭看了眼空調溫度:「26度啊,不嫌熱嗎?」
安淮也坐了起來,看了眼他的杯子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兒,嘆口氣放下手機,彎腰在抽屜里找藥:「不熱,沒有開空調蓋被子的習慣。」
安澤哦了一聲,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沖劑,抬頭問:「你怎麼知道我來找這個?」
「發燒了嗎。」安淮懶得理他。
安澤把藥接過來撕開口一倒:「沒有,就有點兒頭疼。」
安淮看著他拎壺倒水,嘖一聲:「打遊戲打的吧。」
「煩不煩。」安澤看他一眼。
安淮沒再說話,又躺下來,拿過手機點開電影繼續看:「隨便。」
喝完了藥安澤還沒走,坐在他書桌前按太陽穴,搭著腿問:「看什麼呢你,這大半夜還不睡。」
「煩不煩。」安淮頭也沒抬。
「……操。」
安澤被他噎了一下,皺眉站起身剛要離開,突然就有點兒泛噁心。
怪異的藥味兒洶湧地衝上喉間,他眼前一陣眩暈,趕緊又扶著桌子坐下了。
「怎麼了你?」安淮一愣,迅起身下了床,走到他身前抬手試了試溫度,震驚地說了句靠,「傻逼吧你!腦子都燒成電熱壺了都他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