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不太會熱鬧的人,和朋友們一起出去喝酒玩兒,也沒什麼花樣,只不過大家出於各種原因,敬他,叫他一聲:越哥。
他把最後一口煙吸進嘴裡,噴出一口煙霧,回身透過朦朧煙霧看了眼闃寂無聲盪著淺淡月色的客廳。
頓感孤獨。
李濤的電話打破了這股纏繞著他的孤寂。
關越聲線低沉:「錢沒夠?」
「夠了夠了,」李濤諂媚:「哥,你再幫我個忙唄?」
「說。」
李濤長話短說,表明意圖:「我不是叫了程諾來當伴娘,剛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說想買一輛二手車,問我有沒有認識的人。我這兩天弄得焦頭爛額的,你能不能幫忙看一下?」
「她買二手車做什麼?」
「聽她說好像是要開個店。」李濤那邊很吵,七大姑八大姨的商討著一樁樁一件件的婚禮習俗,各執一詞,眾說紛紜。
關越有點煩悶地鬆了松下頜:「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雙手握著手機撐在圍欄,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移動的夜燈,吁了一口氣。
真他媽纏人。
婚禮前的兩天,程諾馬不停蹄地聯繫房東談鋪子的價格。她真的特想找一個合作夥伴,但是轉念一想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誰會悶頭悶腦地入股。
再者,本來是個小店,往好了想盈利也不見得比打工掙得多。
但是,一看見那個滿臉橫肉,身材短粗,略顯傲慢自負的原店主,程諾就發怵,最後一次要談轉讓費的時候她硬是拖著曉麗陪她去的。
有朋友在身邊,做什麼事都感覺心裡有底。
最終談妥,一年房租加一萬塊錢轉讓費。實際上就是一個空店,什麼都沒有。但是那個位置,恰好在十里舖的職業學校和中心廣場之間的那條街上,位置她很滿意,狠心掏了一萬。
關越這邊白天送完關予芙,就在店裡幹活。李濤忙著婚禮的事,店裡人手不夠,他就只能頂上。
連著兩天還跑了三趟在郊區半山腰的二手車市場,看了幾趟車。又聯繫熟人,詢了價。
一晃眼,就到了28號。
程諾接到李濤的電話,下午四點出發。
她提前兩個小時已經坐立難安,衣櫃裡的衣服全拿出來,在穿衣鏡前比劃了一套又一套。終於艱難地選定了一套,白色的短款羽絨服,包臀的半裙,黑色的短靴。
裙子還是那天的裙子。
剩下的時間,程諾又把自己從頭到腳拾掇了一番。頭髮也用捲髮棒卷了幾個弧度,敷完面膜的臉水嫩嫩的,唇紅齒白。
害怕弄壞妝容,程諾豪氣地打了個車過去。她成年後還沒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心裡莫名有點激動,而且還是一種全然不同於以前被父母帶去參加酒席的那種小屁孩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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