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她烦的不行,直接吼了出来,“能能能!他还能宫外孕呢!”这下该满意了吧!很显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想过受伤的是个男人,他受伤的部位是小弟弟。
乃至于,此话一出,整个医院的大院里,鸦雀无声。护士们更是目瞪口呆,这是她们仰慕已久的骆白医生说的话吗?她们的那个骆白医生可是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中的一个小护士在沉寂的三秒之后,迅速的回过神来,拉了拉盛怒中的骆白,小声说:“骆医生,这是个男人啊。”
骆白还被辛博琪揪着衣领呢,他还在气头上,早就昏了头了,在护士提醒之后,愣是又吼了一句:“男人就不能宫外孕了?!”
咣当一声,走过路过都留下了下巴,所有人的下巴几乎是同一时刻掉在了地上。
辛博琪也在震惊之中,手上却丝毫没放松,依然抓着骆白的衣领。而隋翌,早在辛博琪说出那句前列腺的时候,就在幻想着,自己是真的车祸,恨不得他已经死了。在听到后面医生的那句宫外孕,他恨不得下地狱,永世不超生,别再让他遇见这两个人。
这骆白也是最近钟爱医院的风云人物,他来这里不过一个月,就已经尽人皆知。首先他的学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医学博士,算得上是医学院的一个荣耀了。来这家医院就是历练,听说他的父母都是医学界的权威,这人也是前途一片光明。家世好,再加上他相貌好,刚来医院的那天,迷得这些小护士团团转,所以刚才才有那么多的护士跟着他出来抢救病人。
他本来是可以去一家很好的医院工作,但是他的父母偏要他来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来,他绝对是大材小用,他哪能不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还是认真工作,对待病人也很好。只是他这样骄傲的人,难免有点大少爷脾气,再加上他这人有洁癖,从来不让人碰他,辛博琪现在揪着他的衣领,骆白哪能不爆发?
骆白似乎也觉得氛围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但脸上还是没缓和,“愣着干什么?把病人送到男科去!告诉男科的医生,一定要保证病人还能传宗接代!”
护士们七手八脚的将隋翌抬上担架,隋翌彻底的装死了,没脸见人了,绝对的没脸见人。
骆白瞪了辛博琪一眼,“你还不放手?!”
辛博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庸医!”她咒骂了一句,就跑去找隋翌了。
“你!”骆白气结,我是庸医?居然有人说他是庸医?他曾经获得过多少医学奖,做过多少外科手术,救活了多少人?竟然有人说他是庸医?晦气!
某人裸奔
“骆医生好。”
“骆医生当班啊。”
“骆医生你吃饭了吗?”
“骆医生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若是平常,每个和骆白打招呼的人,他都会报之以淡淡的微笑,可是今天,这些个热情问候的小护士,无数次的从他身边刻意路过,他都是一张冰冷的脸。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来。
骆白回到办公室,愤愤的将白大褂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他下意识的去闻自己的身上,好像还有那女人的味道,烦躁的将里面的毛衣也脱掉,同样丢进了垃圾桶里,可这还不够,骆白索性脱光了上衣,这些衣服的下场都是垃圾桶。
他的洁癖是一种病态,他的东西只要别人碰过了,那他就不会再用,等你走后,就会扔掉。就连握手,那他也会立刻去洗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洗脱皮一样。他也知道这是一种病,可有什么办法,他们全家都这样,医生世家就是容易变态。
好在他属于空降兵,在这医院里多少有些特权,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这里生活用具都齐全,典型的小公寓,他有时候不想回家,就在办公室睡。
拧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喜欢水压很大的那一种,用力的冲洗着自己的手。洗手液用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觉得心浮气躁,索性关了水龙头,直接去洗澡。
钟爱医院今天发生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一位神秘的男子,被检查出了宫外孕。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隋翌肯定没想到,在他接受治疗的这半个小时,这消息已经尽人皆知了。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来。”一位女护士面无表情的将辛博琪挡在急诊室外。
“为什么?”
护士小姐还是面无表情,“这里是男科。”
辛博琪皱眉,有些不悦,“男科怎么了?”
护士那张死人脸上已经有了表情,蹙眉,“小姐你是女人,进男科的急救室不觉得突兀吗?”
“你是男的?”辛博琪瞪了她一眼,径自进去。顺便将门关上反锁,防止那个女护士进来。她怎么能不进去,里面躺着的那个是隋翌,是因为她而受伤的隋翌,这要是真的不举了,她以后不得照顾他一辈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不举了的话,她以后还能总看见他害羞脸红吗?这个不会有影响吧?
医生把隋翌的裤子脱下来一半,盯着那根有些发红的肉棒,皱了皱眉,“王护士,碘酒先消毒。”
辛博琪愣了一下,开始翻弄那些长得和双胞胎一样的瓶瓶罐罐,“碘酒在哪里?”
“碘酒都找不到,不就是,啊!你是谁?”医生看见辛博琪呆愣了一下。
别看她到交通大队没多久,专业术语她还是记住了一些,顺口说了句,“肇事者!”
医生的下巴咣铛一声掉了,我说怎么伤的这严重,感情是这么个彪悍的女人。医生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隋翌。
隋翌一直闭着眼睛,他听到辛博琪的声音之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疼不疼,迅速的提上了裤子,“辛博琪!你乱说什么?!”隋翌的脸好不容易降温了,这会儿又是通红,双手死攥着裤子,好像辛博琪还真能去扒他的裤子一样。他是真怕了,这女人什么都敢做,万一真的弄出什么来,还不成笑柄了,他还有脸见人?就是现在他都打算,以后再也不去医院看病了,免得被人认出来。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啊,你是病人要当心身体。”医生连忙劝阻着,“你要是激动了,搞不好你的小弟弟也要激动了,那就不太好了。”
“我!”隋翌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负了气,躺在病床上也不说话。
辛博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医生你快给他看看,他没事吧?”
“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就冲着骆医生的面子,我也会治好他的。”
“骆医生?”辛博琪狐疑,骆医生是哪根葱?
“是啊,刚才送你们来的护士,说骆医生特意吩咐的,让我们好好医治。”
“谢谢。”
“小姐,请您出去吧,方便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