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荷这句“身份一样”可是刺进了宁细姐的心里,她一把扫掉了桌上刚重新摆上的东西,愤怒厉骂,
“小贱人她也配!我倒要让她看看,她在我面前连个贱婢都算不上!”
宁细姐狠狠地看向安宁斋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绣荷!她院里不是重新换了一波人吗?去,拿上银子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本细姐收买过来!”
绣荷见宁细姐现在满肚子火都撒向了清娇,无声地笑了笑,眼底划过嗤讽,连忙低头应了,
“是!奴婢这就去。这下那魏氏可不就被您捏在手里了?到时候啊,她肯定像个贱婢一样来巴结讨好您的!再让她敢跟您过不去!”
宁细姐被绣荷说得,也冷笑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眼里闪烁着阴狠。今日她心里的这口气,总算是出去了。
绣荷刚走,守门的小太监就从外头进来,战战兢兢地禀告道,
“宁细姐,外头来了位原先在安宁斋伺候宫婢,说是知道魏细姐的一个大秘密,特来向宁细姐您投诚来了。”
宁细姐闻言,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哦?原先在安宁斋里伺候的?”
小太监忙回道,“是,就是那批明日要被送回内廷司的,听说她从前是魏细姐那的掌事宫女,估摸着是在伺候的时候现了什么。”
宁细姐果然来了兴趣,冷笑道,“哼,那正好!让她进来吧,我倒要听听,这小贱人还有什么把柄。”
“是。”
小太监很快就将绣姚带了进来。
绣姚刚被打了板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她一进来便扑跪在宁细姐的面前抹起了眼泪。
“求宁细姐救救奴婢,奴婢是被我们魏细姐设计赶走的!只因奴婢现了她的秘密。”
借着惨白的脸色,绣姚装得柔弱又惊恐的。
她这话一开口,果然让宁细姐愈地感兴趣了,“哦?是什么秘密?”
绣姚从绢帕间瞄到了宁细姐灼灼的目光,心下一笑,哭得更卖力了,
“魏细姐一定不会放过奴婢的,您知道奴婢被她这样陷害后,回到内廷司就是死路一条。”
“虽魏细姐出身微贱,不似宁细姐您这般金尊玉贵,可奴婢也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却不想最后她竟要这样对待奴婢!”
“那奴婢也不得不出卖旧主,只求宁细姐您能收留庇护奴婢!”
绣姚绝口不提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倒是先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宁细姐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冷一笑,高傲不屑道,
“你们这些王邸奴才应该都知道,本细姐出手向来阔绰。只要你说的故事能勾起本细姐的兴趣,本细姐可以做主留下你,让你不必被遣送回内廷司。”
绣姚听着宁细姐不屑的语气,暗自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掬起了满脸感激,忙说道,“谢宁细姐!宁细姐就是大气,比魏细姐那个小家子气的强多了!”
这恭维听得宁细姐很是熨帖,对绣姚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你起来说话吧。”
绣姚起了身,余光瞄了一眼屋里屋外收拾进出的小婢,深笑神秘地凑到了宁细姐跟前道,低声轻语,
“宁细姐,奴婢的故事肯定能让您满意,而且奴婢还为新主准备了一计,可以助宁细姐踩着魏细姐拔得头筹。不知宁细姐可否摒退左右,听奴婢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