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不但不羞,反倒顺着他的话打趣回去:“擦嘴。”
“……”严岸阔后知后觉地难为情,替他找到湿纸巾,仔细帮忙从擦拭干净,指腹按在柔软的唇上,在里面来回,“这么红。”
工作时间长了,哪怕强如边迹也是会酸的。他无奈道:“严岸阔,我有点害怕了。”
严岸阔正要问,看他一副要损人的表情,心下了然,先制人道:“放心,也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久。”
边迹被他逗得大笑,笑声被晚风吹散在辽远的夜色里。
被冷风吹了会,严岸阔的理智才刚刚回笼。他静静地看了会月亮,似乎在天人交战,过了很久才向边迹坦白:“我承认,刚刚是因为看到常清,有点失控。”
边迹愣了下,没想到严岸阔连这种事都要认真反思,便也也认真解释:“他只是同事,这次正好搭到一个组,所以沟通多了点。你要是不喜欢”
“我知道。”严岸阔抬手摸摸他的头,“但他看你的眼神,你应该也能明白的。”边迹沉默了。
“你这么好,被人喜欢太正常了。”严岸阔小声说话,仿佛在自我反思,“但我忍不住想,有这么多喜欢跟诱惑在,你会不会离开我。”
边迹安慰他:“怎么会呢?”
严岸阔点点头,又问:“会烦我吗?”
边迹奇怪:“烦你什么?”
烦我看到你跟别人说话都会吃醋,烦我每天都想把你圈起来,想在你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留下印子,想把你绑在卧室里不让任何人看见,想让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这些阴暗的想法,严岸阔一句没敢往外说,怕把人吓跑。他摸着边迹的头,沉默了。
两个人在车里待到夜色渐深,后来边迹也抓着严岸阔的头,把车又弄脏了一次。
等严岸阔用光了酒精湿巾,边迹靠在他的肩膀,听到对方问:“等会儿你想去哪?”
边迹说:“我先不回家,我得去找一趟我弟。”
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严岸阔第一次听到边迹聊自己的家人。他问:“你还有弟弟?”
“嗯。”
“亲弟弟吗?”
“算是吧。”
“没听你提起过。”
“他太小了,还在上大学。”边迹没有多说。
严岸阔说:“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离这很近,我自己去就行。”
“很近是多近?”
“就几公里。”
“我送你。”
严岸阔坚持起来没人能拗得过他,边迹只能说“好”。严岸阔让他输入位置,边迹却没输入小区名,而是找了个就近的地铁站输进去。
严岸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跟着导航开。
地图显示,路程至少还有九公里。严岸阔问:“你管这叫很近?”
边迹挠挠头,“不想让你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