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胡明心悠悠转醒,周身到底都在酸软,尤其是某个难以言说的位置,那种异物感依稀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断片的记忆汹涌冲进脑海。她面色一白,攥紧身下的床单。抬起头刚想叫冬藏进来,却见蒋珩举刀跪在她床榻下方。
“昨日属下冒犯姑娘,乃死罪。蒋珩在此,任姑娘惩罚。”
胡明心嘴唇抖得厉害,恼意和羞愧一举冲上头顶,思绪一片空白。
记忆中憨厚老实的侍卫昨夜把她这样那样,那东西就贴在她腿根,简直,无言以形容。
发生这种事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早晨醒来蒋珩揽着她哄,告诉她该怎么做,可能还好一点。
现在他这般动作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小姑娘气得站起身,不料腿软险些栽倒在地上,蒋珩身体微动,没起身。
她粗喘着气坐在床上,越看那张脸越来气,拿起床上的枕头砸了下去。
蒋珩完全不躲,被砸了一下不痛不痒,胡明心严重怀疑,她这一下还没蒋珩自己搓背疼。
更气了。
“我还未出阁呢!”胡明心说完,眼尾都红了。
哪有少女遇到这种事,会无动于衷的,她又委屈又害怕,偏偏蒋珩还这样,举着把刀算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能杀人不成?
蒋珩见到人哭,也没办法无动于衷了,他悻悻站起身,用仅有的哄人词汇量道:“姑娘你别哭,是属下错了。”
“错了怎么办?”
小姑娘抬起头,杏眸内水色荡漾,粉面红唇,脖颈处还有他不小心吮下的印子,看得他避开视线。
“姑娘想如何便如何。”这是蒋珩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入赘
“你又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做主!偏来问我!”
“属下,不是,属下…”听着小姑娘话里的恼意蒋珩不知所措,这会儿小姑娘大概羞愤得恨不得死了干净,偏偏是他替小姑娘解了药性,偏偏是他这样一个身份不匹配之人。
想到此处他心一横,沉声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胡明心猛地瞪大了双眸,眼见蒋珩挽刀就要动手,想都没想扑了上去。两只手不遗余力狠狠掐住蒋珩的右臂。
好在蒋珩练刀多年,手上有准头,及时将刀锋避开,不然恐怕那一刀能将胡明心劈出个好歹。
她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前,大口喘着气,一双杏眸中恐惧和紧张未散,眼尾泛红,像是逃过一劫才发现危险的小兔纸。迟钝又可人。
她松开手臂,委屈地开口斥责。“你要干嘛啊!谁让你去死了!”
“属下…为冒犯姑娘赎罪。”
“蒋珩!”胡明心怒吼出声!她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火,一时气得眼前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