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这里,像、像什么样子。”
谢蕴依旧在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双腿不自觉的并紧,脸上跟着烫了起来。
谢昭宁俯身,贴近着她的面容,唇角含笑,少年意气风,是一抹惊艳的光,更是山间醉人的清风。
“姑母,你怕什么呢。”
熟悉的称呼,让谢蕴险些失态,她忍不住低呼:“谢昭宁,别乱喊。”
谢昭宁淡笑,白净的面容如同美玉,门外的光被阻隔,在她身后形成了一圈圈光辉,衬得她如同神女。
“姑母。”
谢昭宁故意又喊了一声,脸上却是波澜不惊。
她笑望着谢蕴,谢蕴想找个地洞钻出去,“你别喊了。”
她的失态,让谢昭宁很满意。
“姑母,你怕什么,不过一句称呼罢了。”
谢昭宁挑起秀气的眉眼,俯身,亲吻她的下颚,心一横,牙齿磨上肌肤,疼得谢蕴一颤。
又疼又羞。谢蕴险些呼吸不过来,轻易惹不得她。
看着温柔,骨子里却是这么霸道。
谢蕴后悔莫及。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悔之晚矣。
谢昭宁低头深深看着她,眸色缱绻,唇畔含笑,风流一色,刻入骨髓。
谢昭宁的笑,让谢蕴恨不得闭上眼睛,捂上耳朵,眼不见为净,耳不同为安。
然后,谢昭宁不肯罢休,炙热的吻落在锁骨上,谢蕴深吸一口气,她不咸不淡地问:“你们那回可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谢蕴不说话了,这人太计较了。
她不说,谢昭宁伸手落在她的腰间上,道一句:“你的官袍,碍事。”
谢蕴大惊失色,漆黑的眼眸里含着谢昭宁从未见过的惊慌,羞耻。
官袍落地,如一阵风,掠起满池落叶。
谢昭宁低低笑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蕴在想,谢昭宁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柔弱?
眼前的少女如小狼般盯着她,带着自己的霸道。
谢蕴偏,谢昭宁去吻她的耳朵,小心地含着小巧的耳朵。
端午节本就热,门窗紧闭,屋内不透风就显得更闷了。
谢蕴在想,开一扇窗就好了,透透气,就不会那么闷热。
背后抵着的桌面,坚硬冰冷,她很不喜欢,便道:“别闹。”
她说别闹,不过是指尖轻抚琴弦,带起两分缠。绵的琴音罢了。
往日显赫吓人的官袍,被丢在了地方,无人在意它的威仪,更没人想去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