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不过两息的功夫,女帝来了,秦思安站回原位,捧着笏板,装模作样地给陛下行礼。
朝会结束后,秦思安拉着谢蕴不肯放手,“你怎么会晚到,你再差一会儿就被陛下捉住了。”
“不干你的事,对了,今日金镶玉会找你的。”谢蕴拂开秦思安的手。
秦思安笑不出来了,半晌没有言语,直勾勾地看着她,很是不满。
“她找我做什么?”
谢蕴贴心回答:“自然是想你了。”
“谢蕴,我不信,你们搞什么,尽快告诉我,我可以提前给你去办了。”
秦思安惶恐极了,左右看一眼,害怕金镶玉随时蹿出来找她。
谢蕴自然不会告诉她,加快脚步走开了。
秦思安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中,她竟然还可以跑得那么快,可见昨夜也不尽兴。
她刚高兴一盏茶时间,走到宫门口就见到马上风骚的人儿,下意识就提起高袍朝着自己的马车跑去。
人如何跑得过马蹄,金镶玉轻易就拦住她,不忘好笑道:“秦大人,你遇到下官跑什么?”
躲不过去了。
秦思安止住脚步,“你等我做什么?”
“我向您打听一件事。”金镶玉翻下马背,如狡兔般落于秦思安面前,挑眉嬉笑,“秦大人今日可好,瞧您这肤色,真是水润。”
“你要打听什么?”秦思安避之不及地后退数步。
金镶玉步步逼近,抬起手,“您瞧,我的手可好看,我用了上等是脂膏去涂抹。”
秦思安闭上眼睛,金镶玉唇角上挂着妩媚的笑容,面上描绘了精致的妆容,明艳的红唇,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说正经的事情。”秦思安当真是怕了,“不说我可就走了。”
“您别走,十八。九年前,京城内可有什么大案子,比如满门被抄。”
“有,很多。”秦思安张口就来,“太女被废,门下诸多朝臣被牵连,满门被株连者不下十余人,你要查哪个?”
“这么多。”金镶玉心凉了半截,“怎么会这么多?”
“太女门下朝臣无数,大厦将顷,岂有完卵,你查一查户籍,就知晓许多朝臣家眷降为奴籍,一查一大把。”
宋思安三言两语就掩盖住那年血腥一幕。
太女自小便是太女,是未来的储君,一朝被废,下面多少跟随的朝臣,站错了队,株连满门。
金镶玉说不出话来,秦思安以政事为准,问她:“你查到什么名目了吗?”
“没有,正因为无所去查,毫无头绪。”金镶玉摇,“我猜测谢昭宁是犯官家属……”
“不对,犯官家属除非大赦,若不然无法被赦免,她们一辈子是奴籍。”秦思安打断她的猜想,“且只能为奴为婢,一日是奴,终身是奴。”
金镶玉顿住了,“可她被买卖过两回。”
“那就不是犯官家属。家中贫苦,卖了人,襁褓里就卖了……”秦思安顿住,寻常买卖,按着奴籍,就不好赎回。
她追问一句:“她是奴籍,谢相给她改了?”
金镶玉低头,秦思安说道:“绝对不是犯官家属,犯官家属只有朝廷才可恩赦,你从其他地方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