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鄴轉頭看向黎軍和謝白天,兩人皆是不做聲冷著一張臉在合同上簽了字,謝白天起身和自己姐姐打了電話,電話那邊顯然也是接受了這種辦法,畢竟除此之外,無計可施。
「那麼請各位稍等,等二少更完衣,一同去現場。」宋玉將三份文件收好道。
發布會現場已經布置好,現場座無虛席,媒體長槍短炮對著發言席,顯然不想錯過吃瓜的第一時間,這裡面有泠音自己的媒體,有對家落井下石的,還有政府官媒,都等著林青雀說什麼,怎麼解釋。
下午五點整,聞發布會準時開始,林青雀站上台不緊不慢的將發言稿讀完,封鄴、黎軍和謝白天坐在他身後,給他當背景板,也防止對家的媒體發難。
「。。。。。。接下來有請媒體提問。」林青雀抬頭,注視席下。
第一個提問的是官媒,詢問了幾個孩子的狀況,林青雀將幾個孩子的狀況說明。
「請下一位媒體。」
下一個是泠音的對家,林青雀也明顯皺了一下眉,隨後又恢復如常。
提問的是一個外國女a1pha,金髮大波浪,話卻是咄咄逼人:「我想問一下節目組有沒有相關備案?」
「節目組在廣電早已進行相關備案,並且整季節目在今年年初籌劃階段就已經進行備案,由於怕涉及泄露節目機密只公示一部分,我們會把已經錄製的幾期內容的備案內容放在微博,具體內容各位媒體可以去微博查看。」
但是女a1pha顯然還不想發過他,不依不饒:「既然貴公司已經有備案,那麼怎麼還會選擇在滇省,與鄰國交界處,我相信節目組不可能不知道邊境有多危險!」
林青雀聞言勾唇露出一個笑容,摹得又放下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位媒體,你這是在質疑我國的邊防嗎?你可以說滇市處邊境,毒品走私、人口販賣、電信詐騙頻起,但決不能質疑滇市邊防警察的能力,我們能安全地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為我們築起的邊境長城,他們對得起我們所有人!」
他話音落時,幾個官媒的媒體已經轉過頭眯著眼注視著她,攝影師也對著她,她原本還想說什麼,想起百年前的歷史,突然不敢做聲。她發誓,要是她再說下去,那些個媒體絕對會把她生吞活剝。
「顯然這位媒體朋友不是那麼想的。」林青雀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下一位。」
整場發布會除了那位女a1pha都很和諧,被當做背景板的三個孩子家長,只有一次被cue起來說話,還是黎軍作為代表說話的,黎軍混這個圈子這麼久,自然知道怎麼把話說得好聽。
然而就在發布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林青雀將發言稿收拾好就要下台,台下的一個僻靜角落闖進來一個頭髮蓬亂身形矮小的男子,林青雀剛想叫保安,就聽見男子狂叫一聲發出不明的聲響朝他衝來,保安居然沒有按住他,讓他一下子到林青雀面前,手中拿著一管透明針劑。
針管小小一隻,針頭卻很粗,銀色的針頭在燈光下發出陣陣寒光,閃耀著令人膽顫的冷意,針的尖端滾出一顆不知是什麼的珠液。
他高舉針管,眼看就向林青雀的脖頸——
千鈞一髮之際,林青雀閃身到發言台的另一邊,用手護住自己的後脖頸,想像中的刺疼沒有襲來,反倒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封鄴在那瘋子針管紮下來的瞬間,保住了林青雀,那一針扎在了他的身上,頸側,那是a1pha腺體的地方。
瞬間一股青竹味的信息素爆發開來,隨後猛烈的酸澀的香檸檬到來。信息素不光光是a1pha的等級載體,更是攜帶擁有者的情緒載體。
封鄴信息素中巨大的壓迫力和蘊含的痛楚讓在座的所有人臉色慘白,甚至跪倒在地,原先頤指氣使的女a1pha匍匐在地上額頭是涔涔冷汗。
封鄴慘叫一聲,忍著劇痛將針管拔出來,扔到地上,手撐在發言台的邊緣直喘粗氣。
幾個beta保安最先反應過來,跑上來擒住那個瘋子,另外幾個將封鄴扶至後台,找來醫護人員,幾個值班醫生戴著防護罩看著看著傷口初步推斷傷到了腺體,趕緊聯繫醫院。
林青雀在封鄴離開許久,空氣淨化器將他的信息素稀釋的差不多才緩緩起身,他們兩個契合度太高,以至於他幾乎是親臨其境地感受封鄴的痛苦。
他有些精神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頸側,連黎軍和謝白天和他打招呼都沒聽見,他看著自己沒有血跡的手掌,猛地回神,看著來來往往的現場,拉著一個保安的領子問封鄴去哪了。
半個小時後,林青雀來到醫院,這裡是腺體專科醫院,針對腺體的疑難雜症很有一套,因為是林家的產業所以絕對保密。
封鄴的主治醫生是醫院的院長,因為是為了保護林家二少受的傷還傷在了腺體,宋玉在知道後直接請久不出山的老院長,宋玉知道林青雀絕不會想欠人情,於是自己做了主。
老院長滿頭白髮看到林青雀來,顫顫巍巍地起身,林青雀不想整這些虛的,直接問道:「他怎麼樣?」
「腺體貫穿傷。」老院長透過啤酒瓶底後的鏡片看向他,「修復要好一些時間。」
林青雀聞言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那有多疼,即便是他們如此高的契合度也不可能百分百感同身受,自己已經是那樣痛,封鄴會有多痛苦!
「以後腺體功能會受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