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长衫。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龚沟没有说话,只是拽起项紫竹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将她从窗户口扔了下去。
窗户外有一个男人看到了这一幕。
他癫狂地大笑着,两只手如同海豹似的啪啪乱拍。
吴元的双腿紧紧地缠着绳子,他一边晃悠一边嘲笑道:“真是一个傻女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龚沟知道吴元是什么时候来的,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所以,龚沟冷冷地瞥了一眼吴元,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吴元一挺腰,将脑袋里充的血送到了下面。
他单手拽着绳子,摇头晃脑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你再也不是我。”
“只会流浪在四面八方。”
“不知道天生地养的爹娘在哪,把自己不当人。”
“男人会爱上女人”
“女人也会爱上男人”
“可怜的娃不是男人”
“他只是一条狗”
“流浪的狗回到了流浪的家”
“家里早已不再是家”
“吃狗的人,吃人的狗”
“狗被人吃,人也被狗吃”
“没有情,也没有心。”
“可怜的狗,只有两个好朋友”
“一个是死掉的狼,一个是没脑子的羊”
“蠢羊会唱歌,死狼跑的快”
“唯有那只狗”
“他就是一条狗”
吴元唱得很开心。
直到屋里扔出了一把刀,正好戳在吴元的胸口。
吴元把刀从胸口拔了出来,鲜血一下子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吴元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笑得更欢乐了。
他几乎是大声地吼了起来。
雄浑的声音将整个街区的怪物都吵醒了。
“狼也会被匕伤!”
“羊也会睡一旁!”
“唯有那只狗!”
“它活着满身伤!”
吴元一边唱着,一边用钩索在百米高的楼宇间跳跃。
他像是疯了,又像是这个黑夜里唯一清醒的人。
他一路荡着,一路唱着。
似乎是这天底下最快乐的人。
今晚的夜色依旧阴森骇人。
但是吴元的歌声为这恐怖的舞台上平添了几分欢乐。
亦或是绝望。
没人能听懂吴元在唱什么。
他自己都听不懂。
他只是一阵风。
吹过了,便是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