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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酒吧找男友不可靠(第1页)

  在这个遍地飘零、攻不应求的残酷世界里,唐迎乐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只想做个佛系的小透明,将梦想寄託于二次元世界,跟纸片人在颅内小剧场里来几部无脑甜的爱情动作片就很满足了,毕竟没有希望就没有伤害嘛。

  but!

  为何他只是看个小黄文也能见鬼?

  见鬼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被鬼抓进小黄文里,hy?

  他悲愴地仰起头,像要穿透次元壁找出悄然窥视的女鬼,吼出自灵魂深处的质问:「你这他妈的是哪来的智障穿越法?」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闪过,他又差点哭出嚶声。

  夭寿喔,他想起来了,《回生境》就是《把个尸基》推荐的!向推荐者抱怨对方介绍的作品级雷,他到底是跟谁借来的勇气这么做?

  而且……

  他打了个寒颤,持续散思维。

  《把个尸基》该不会就是作者,同时也是隐藏在网路中的女鬼,被他的黑评激起怨气,就把他抓进来以示惩戒吧?不然他哪个文不穿、哪个角色不当,偏偏就穿成了钟正,系统还出错绑定失败?

  早知道就不要逞一时之快嘴贱了。

  他越想越后悔,恨不得一头撞向镜子,看能不能把自己掉落的智商撞回来。

  也不知他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体怎么了,以当时手机爆出来的火花,恐怕是不死也得残,加上他一个人住,就算还有一口气苟延残喘,等到隔天被人现时也应该晚了。

  可恶,明明还差三个月就能毕业的说!

  想到即将到手的大学文凭就这么飞了,他心痛地哀悼一秒,随即收拾心情重整旗鼓,毕竟他还有更大的危机要操心——就是即将被鬼畜攻连啪十几万字啪到死的猎奇结局!

  他忧心忡忡地脱下沾了呕吐物的衣服,打开莲蓬头试探水温,想起自己两年前差点猝死后,怀疑是原本的名字太带衰,就跑去户政事务所将名字改成唐迎乐,期许自己能实现「躺赢乐」的耍废人生,但谁知如今竟会变成「躺淫死」,就很不甘心!

  虽然莫笙真的很帅很可以……啊闭脑啊!都说了不要躺淫死!

  紧急压下弯起的嘴角,他怒地一脚跨进水柱里,试图净化骯脏的心灵,就瞥见胸前还掛着一条用红线系着的翡翠玉石,那玉石的质地细腻光润,外型状似莲花,由深至浅的色泽与精緻的纹路令花瓣层层分明,底下的莲座处还刻着以一条横线相连的两个符号,感觉像是製作者潦草的签名。

  不过玉再好看,他也不懂得欣赏,便将它拿下来放到一旁。

  快地冲了个澡,他翻箱倒柜地找出内裤换上睡衣,才躺上比他原来那张二手旧床还舒适柔软的双人大床,幽幽地叹了口气。

  虽然还是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也不得不为未来做打算。

  穷宅如他,每天的生活不是忙学业就是忙打工,唯一能充实现实与非科学相关知识的地方就是网路小说,因此对于「穿越」也稍微有一点概念。

  依据各大网文,一般穿越可分两种——一是连人带身体一起穿过去,最经典的案例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寻秦记;二是灵魂穿越,附着在某个人身上,简称「魂穿」。穿越的目的不外乎是维持歷史原貌,或是改变结局、修正bug,而在部份设定中,则还会有负责协助穿越者完成使命的监督者,即为系统。

  以唐迎乐的状况来说,他显然就是魂穿,又穿成了主角,结局还是虐上加虐、同归于尽的大be,就应当不会是要他维持原样剧情吧?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认真地思考了下《廻生境》这部小黄文,现该文不仅槽点满满,还有各种bug,作者明明弄了个刑侦剧的开头,还依稀埋了些伏笔,却完全没用到后续剧情上,他怀疑这中间有什么是作者漏掉没提,或者是作者原本想写,却碍于读者们丧心病狂的要求,才匆匆改为无脑纯肉文。

  但既然莫笙的黑化是为了替哥哥报仇,就表示一切都是因连环姦杀案而起,那么他既然要改变结局,就应该要对症下药,努力调查真相,以正确的手法表达钟正的悔过之心,并纠正莫笙无视法律私刑报復的错误观念,才能完成穿越使命,摆脱这个世界,回到他躺赢乐的美好宅生。

  唉,工程浩大,任务艰难,今晚肯定要失眠。

  唐迎乐翻了个身,心情万分沉重,非常值得闭目沉思一番,好佈一个绝妙的局!

  「……」  几秒后,浅浅的鼾声响起。

  这时,搁在床边的手机震动了下,萤幕亮起,微光轻轻照在他安祥的睡脸上,两封1ine的讯息通知也6续跳出,掛在系统通知栏的上方。

  「莫笙已加你为好友,快来跟你的新朋友聊天吧。」

  「《莫笙》:晚安,今晚我很开心(笑脸)」

  ****

  密闭的房间里,「他」坐在一张铁灰色的桌子边,目光微垂地看着手中的笔录,上头白纸黑字,俱是不得其解的疑问,而受询问人的姓名栏里则写着「何簫」二字。

  负责主审的老张坐在「他」身边,在一连丢出几个问题都毫无结果后,就不耐烦地摆弄了下桌灯,昏黄的光线便顿时洒向对面的人身上。

  何簫不安地皱起脸,将高大的身躯佝僂在一张小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敢吭。他的五官颇为英挺,却被划破嘴角的一道疤痕破坏了协调感,皮肤也因长年在外劳动晒得粗糙黝黑,加上一双做过粗工长满厚茧的大手和洗到脱线褪色的t恤,整个人看起来竟有几分沧桑,与他才二十三岁理应风光明媚的年纪相当不符。

  沉闷的氛围越渐压抑。

  终于,何簫承受不住压力,目光游移地支吾道:「警察先生,我……我那个……不行……」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

  「他」诧异地空白一秒,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

  老张也脸一抽,扬声提问:「你什么?」

  「我……」小麦色的肌肤因羞耻涨成了猪肝色,何簫慌张地抬起头,看了眼藏有窥视目光的单向玻璃,豁出去地大声说:「我是同性恋!」

  同……同性恋?

  「他」和老张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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