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的眼睛尖着呢,她的衣裳要是换个样式也就罢了,连颜色都不一样。
刚才薛礼是忙着,没注意。
南妗把衣裳换下来,看到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等会儿得再好好处理一下。
南妗出去端菜,手调整了好几次才碰上碗。
叶寻问:“南妗,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
”
她使巧劲,让右手使力,左手能轻松些。
薛莹自己坐在小椅子上,像只小兔子,奶呼呼的吃肉丸。
“阿姐,你的衣裳粉粉,好漂亮~”
“阿莹,阿姐穿的是青色,你穿的才是粉色。
”
“不是不是,阿姐刚刚穿的好漂亮~”
小家伙说完,两个男子的目光也聚在她身上。
叶寻附和:“阿莹说得对,你的新衣裳很好看,怎么不穿?”
还是被他们看到了。
南妗打哈哈,“我就是出去逛的时候,看到人家卖的便宜,随便买的。
”
薛礼放下筷子,十分郑重地说。
“南妗,银子是你赚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跟我们解释的。
”
“知道了,快吃吧,忙了一天,都饿了。
”
南妗胃口不佳,只吃小半碗。
回屋关上门,把纱布拆了,白色的药粉已经被血全部染红。
早知道就不扎这么深了。
除了这道伤口,手臂上还有好几道淤青,都是她泡冷水的时候自己掐的。
南妗把药粉擦掉,又把伤口处理一次,才开始上新的药,包扎,把衣裳穿上,坐在床上发呆。
今日闹这么一出,妙手回春堂她定是不能待了。
有些事儿,她必须处理干净才能离开。
还在吃饭的叶寻和薛礼不知道第几次看向薛莹。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往日南妗吃饱之后,都会摸摸薛莹的小脸蛋逗逗她,今日这么反常。
别说叶寻了,就连薛礼也是第一次见。
薛礼询问叶寻,“要不,我去问问?”
“不用,南妗极力掩饰,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
两人再一次默契地看向南妗的屋子。
叶寻似有闻到,血腥味混杂药味传来。
不出所料,第二日南妗刚迈进医馆,大家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
这种眼神她看过,青楼的恩客就是这么看里面的姑娘。
“我早就说她是个不安分的,好好的大夫不知道怎么当,原来是看上大老爷了啊。
”
“水性杨花,我可算是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