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此刻顾著流川,所以他身上的外伤在这几下里可是大大的增多了,虽然都不是什麽致命的伤口,可是
他身上那件新衣已然是被剑挂得破破烂烂的而鲜血更是从那其间不断地淌著。
这白痴,若他下重手也不会这样。流川心中焦急,眼著一剑又是向自己砍来,樱木还是替自己去挡。而他
身旁的另一位陵南弟子也就急急地向樱木双眼刺去。
这些人不是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吗?怎麽这般不要脸?流川心中气极,伸手挡在了樱木双目间。
那一剑便刺在了流川的手上,深深地划过一条口子。飞溅的血丝就落入樱木的眼里,迷住了一切。
就这一下,什麽应该冷静,应该不去伤害无辜,全没了。这些该死的居然让狐狸受伤了?
樱木猛然挥动刀,刀光焯约。光中微微带著鲜血的香味,刀势弯弯,如处子之眉。
那一刀风华绝尘可却让他身边的十几个陵南弟子全都倒下了。
刀光仍在飘忽,但已无人敢接这刀法。
樱木就趁这机会,身形疾如电掣,连越过剑阵出了大厅,落下地时,已将那些嚣扰的声音抛得远远的。
樱木落地紧接著又是一阵急掠,眼望四下,只见前面三十丈外便是一排绵延而去的金树。此刻叶涛阵阵金
枝摇曳,溢著清凉的山风心情不由一松。
樱木微一思索点了身上几处穴止血跃到另一处山峰顶上笑道:“那些家夥一定认为我们会立即下山的,就
让他们去瞎找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说著把流川放了下来,自己也就躺在了他身边。
流川望著樱木,发觉他那一身崭新的衣袍被剑割得一条一条的,狼狈万分。
看著那些虽浅但仍裂著的伤口,流川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寒意。若这些深一些,那白痴会怎样?看著樱木
满不在乎的脸,流川便打定了主意。
“你怀里应该有金创药吧。”流川沈声道:“我记得宫城让你配带著的。”
樱木闻言急忙伸手入怀掏著,好半天才找到:“幸好你还记得。”他拉过流川的手倒了些末儿在他手上。
“我是让你自己擦……”流川气道:“你以为你的血很多麽,你……”
“痛吗?”樱木对流川的话充耳不闻只担忧地看著流川手上的伤口:“那帮家夥下手真狠,瞧你这手都伤
成这样了。”说著,他俊美的脸上也微露出一丝怨恨。
流川呆呆地看著自言自语的樱木,在他脸上就只有拧成一团的心疼。
不管什麽时候他的脸都是那样容易就把他的内心给暴露出来了,难道他身上就不痛吗?
挨了那麽多剑,真是、真是白痴!
流川心里暗自骂著樱木,眼圈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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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放心吧。”丝毫没有察觉流川的神情,樱木自顾说著,“我不会抛下你的,就算拼了命我也不
能再让他们伤你分毫。你不要担心了,本天才现在什麽事儿也没有,休息会儿就带你下山去。到时我们再
去找仙道说清楚,还有藤真还有我哥,他们准会有办法……”
“白痴!”流川冷冷地打断了樱木的话,这一声让正说得起劲儿的樱木兴致全没了,他恼怒地看著流川:
“怎麽?你不相信本天才能做到麽?”
流川没有回答这话,只伸手抢过樱木手中的药,努力用手撑著身子,另一支手就倒了些药粉在樱木的伤口
上,他够不著其它远的地方也只能治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