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樱木便觉灰心,如果以後自己能脱身,狐狸他就别想活了。
泽北追上前面的流川,看著他嘴边带著的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他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是故意的?”
“……”流川看了他一眼,并没开口。
的确,刚才摸到那铁链就知道自己扯不断他,那东西好像是寒铁做的罢,挺结实的。
“你是故意让樱木在那儿一个人急的,而你自己去找钥匙,是不是?”
泽北想不到一直冷静的流川来会来这套,心中感到有点意外,他就那麽喜欢看到樱木著急的表情吗?
“你并不笨嘛。”流川淡淡说道,抬头看向四周,这已是安宁客栈的大堂了。还是没有人,看来那诸星和
他的手下没有回来。
哼,如果这次带著秋水来就不用这麽麻烦了,流川心中想著,都怪姐姐不好,说什麽去收帐不用带兵器的
,他走到客栈外张望著。
怎麽连个看守的也没有,流川心中却也是有些担心的,他不由得越走越远,希望能遇上诸星。
泽北和南烈正远远地跟在流川後面低头走著,不径意两人偶一抬头却见流川在一株大树下停了下来,而在
那树後却多了道黑影儿,定神看去,原来是那森重宽,他二人不由大叫起来。
流川早就知道背後有人伏著,可是从那人的呼吸就知道那是个有著什麽武功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
身形只微一晃便绕到那人身後,重重一脚便让那人吃了个满嘴泥。
“是他,是他。就是那个坏捕快。”泽北急急地赶到流川身边,还好自己这边有三个人,可以对付他。
他知道流川是会武的,可一见森重宽那身子泽北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流川点点头,方才在地窖被困时泽北就已告诉过他森重宽的事,他摇手让泽北他们退远一点然後就独自上
前了。
若没有挨到那一脚,森重宽自是不把流川这身子骨放在眼里的,他感到身上被踹的地方挺痛的,看来这小
白脸还有一套,所以他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大喝一声,恶狠狠地张开他的大手扑了过来。
南烈有些不忍观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流川看起来那样瘦削怎麽可能经得住那森重宽的一击呢?其实用
不著他担心太久,泽北就扯著他的衣袖让他快看。
由於泽北的语音中透著兴灾乐祸,南烈心中好奇便睁开了眼。
天啊,那个人是森重宽麽?怎麽看都是个脸上开了果子铺的一个怪人呐,而且还是一个霉烂的果子铺。
那上面最多的颜色便是红了,常听人说过人中了毒会七窍流血,可现在泽、南二人知道了,其实不用下毒
也会让人脸上呈现这样的景象。那个下手揍森重宽的真的就是流川麽?
南烈几乎是伸手揉了揉他的眼睛,才敢确定,是流川。回想刚才所见他也只能明白流川那身影就不停地绕
著森重宽转,不过他每一拳自己都看得见,那森重宽仿佛也看得见可他就是躲不了,真是太奇怪了啊。
那种感觉就如同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打一只胖胖的动物一般。虽然那野兽明明知道人的棍子从何而来可就
是不能避开。
一会儿森重宽便栽倒於地了,他的外家功夫虽不差可内力却不行,所以流川赢得很轻松,他也气这人表里
不一,与那诸星勾结不知害了多少人,所以出手也就重了些,现在可是让这人一身外家功夫全废了,看他
还能不能再去害人。
可是那钥匙却不在森重宽身上,流川搜索了一阵,一无所获。一旁的泽北帮著逼问了几句也只知道诸星带
著他的人去谈价钱了,那钥匙就在他身上。
所以泽北就出主意把这森重宽捆起来,塞进地窖中等那诸星回来。无计可施的流川也只能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