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来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已经做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堂哥的死传的神乎其神,没有谁看到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各种谣言满天飞,有说是被老虎吃的,曾经看到老虎的粪便;有说是被豹子吃了,曾在山中看到了豹子;还有说是被野猪吃了,骨头都被嚼成渣子给吞了……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阵惊愕,赶忙跑回家,看到我后又是一阵哭泣,急忙把我拥抱起来,我抚摸着她的脸颊,擦拭泪水,一阵心疼。
"飞儿,你以后不许再到山上去了。我们也搬离这里吧,太危险了。"
"娘,你看我们养了这么多的牲畜,真要被吃,也是它们先被捉走。
放心吧,我们都在这儿生活了几个月的了。而且周围我还布置了那么多的陷阱,我们不会有事的。
再过一段时间,等到海崖和海丫长大后,它们也能够保护我们。"
"那我们再待一段时间,不过你不许再上山了。"
"好好,我答应你。我只在山脚的空旷地带。"
第三天,我和母亲才赶去扶丧,大婶那恶毒的眼神,仿佛在咒骂着我们。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小贱人,你就是个灾星,你老公离家出走都是你害的。"
大婶说着,就向母亲跑过来,仿佛要撕咬母亲一般。
还好被邻居拉住,我和母亲急急忙忙的上了炷香,就离开了。
是非之地,还是不要久待。
平静的生活过了半年,是我最安静祥和的日子。母亲有时间了就开始教我读书写字,我并没有上学堂,实在是离得太远,母亲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我早晨抓鱼捡扣,白天放牛。
曾经的牛犊已经变成了半大,水草肥美,它还能够继续长大;小羊已经变成了大羊,老羊又下了一窝,现在已经有十只了;野鸡只保留了三十只,不过越来越喂养不起了,倒是三个池塘都养满了。
我也会带着鱼到村里售卖,没法称重,只能是按条进行售卖,不知不觉也攒了一百多两银子了。
小家,生人并不敢靠近,两只狼狗在鱼肉和鸡肉的滋养下,长得威武雄壮,远远的就开始对生人怒吼。
路人看到狼狗并没有拴着,也不敢过多打扰。
我都算着,只要再过一年就可以盖新的瓦房,生活会更好。
不过,这一天大婶突然来到我家,说是带来了我父亲的消息,我父亲在东边璇州犯了事,进了牢狱,正在进行劳改。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忍不住颤抖,两年不见,一见就是噩耗。
"小贱人,等你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大婶出了门,恶狠狠的吐露道。
"娘,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可以去东边看望父亲。"
母亲只是转身拥着我,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母亲似乎想明白了。
"飞儿,你在家吧,我想一个人去看望你父亲。"母亲坚定的说道。
"我……我想陪你一起去。"
"不行,外面风餐露宿的,我都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带上你,我更没有希望了,你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
"娘……"我还想倔强道。
却被母亲的眼神逼了回来,她是如此的刚毅,不容置喙,不容反驳。
"那好吧,你要把所有的钱都带上,还有你等一下……"
说完我拿起母亲的衣服,一阵翻看,然后挑开线扣,在多个地方都藏匿了几张小额银票,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将衣服还给母亲。
"娘,这里……这里我都塞了银票,在外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这件衣服千万不要弄丢了。"
里面的银票,我希望你也永远的不要用到。
"娘,知道了,你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
"你放心吧,娘,我会一直在家等你的。"
第二天,母亲一早起来,蒸了一箩筐馒头,简单的带上了几件行李,就开始向东方行去。
海飞站在屋檐,注视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后消失在山坡上。
带着一丝不舍,还有一丝忧愁,重新回到了院子里,生活还需要继续,现在母亲离开了。
想起大婶离开时那愤恨的眼神,事情可能还没有完,还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