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里德尔搂住了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抱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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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人,一个人来的?”一个挽着袖子的青年男人瞧着柳克丽霞,便凑了上去。
在这种镇子上的酒馆里可是很难遇到这样的姑娘的,看起来就不是小门小户,那皮肤又白又嫩的。
柳克丽霞皱着眉头面带嫌恶地看着他,“滚远些麻瓜。”她甩开那人还试图勾上来的手,拽着自己黑色长裙转身就走了。
菲尼亚斯是去哪儿了?她刚刚去了卫生间那边看过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和笑语盈盈的女人们。
“菲尼亚斯回来过了吗?”她回到吧台旁问着酒保。
“谁?”这人收了钱就不认人。
柳克丽霞不满地瞪着他,“他还给了你钱的!”
她的声音有些大,酒保忙道:“您可小些声音吧大小姐。”他收的钱算是小费,要是让店长现的,那可是要收提成的。
“他人呢?”柳克丽霞还是有些气鼓鼓的。
“去露台了呗,一出卫生间就掂着根烟走了。”
柳克丽霞还是瞪了瞪他,这才走开了。
菲尼亚斯真的在那儿,夜风吹着,他肩上搭着那件黑色的皮衣外套,乌黑的中长随着风而飘动,人靠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烟,地上已经有了好几根烟头,他这不是第一根了。
但是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这样冷的天,她穿得未免有些单薄,不知在说些什么,一直带着盈盈的笑容,娇俏的纤手还时不时地拍着菲尼亚斯的胸膛。
柳克丽霞就看着他们两个聊着天,菲尼亚斯的嘴角微微勾着,眼睛轻松地眯着,那女人靠他很近,然后凑到他脸前,用自己嘴上带着火星的烟头给菲尼亚斯点烟。
他半点没有抗拒的意思,反倒是用手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微微抬头,吐出一阵白烟。
他故意朝女人那边吐了个烟圈,那女人娇俏地拍了下他的胸膛,菲尼亚斯也笑了。
不知在她凑到他耳边又说了什么,才一步三回头带着些奇怪的流连的眼神而离开。
柳克丽霞安安静静地看了好久,看着那女人走后,菲尼亚斯又变回了平静的样子。他一手扶着栏杆微微侧,抽着那根烟,吐出的白色尘雾被夜风吹散。
月光投在他的肩头,他身边只有那长长的自己的影子,似乎他永远都是一个人,都是这样一个人。
柳克丽霞走过去的时候,菲尼亚斯才把烟头丢掉了,他用皮鞋踩了踩火星,把它踩灭了,才带着轻浮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小姐,在我们这些乡镇里,大家都是这样生活的,怎样,看够了吗?”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啊?”柳克丽霞家里那几个男的也是老烟枪了,而且从来不会避着她们这几个孩子,她并不在意菲尼亚斯抽不抽烟的事情。
“记不清了,也许以前一起喝过酒吧,她说自己认识我来着。”菲尼亚斯仰着头看着天边的明月。
“我看你们聊得还挺开心的,她是不是喜欢你啊?”柳克丽霞好奇地问。
菲尼亚斯看向她,挑了下眉,“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好奇?这个年纪的,那群老古董要是知道你在想这些估计要气死了。”然后他从栏杆边走开,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整天想什么呢,我可不喜欢那种类型,成年人之间玩玩还行,别想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柳克丽霞跟上了他,两个人一起下楼离开。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她还是在问。
“我?”菲尼亚斯指着自己。
“对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还挺好奇的。”柳克丽霞问。
菲尼亚斯顿了顿,但还是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少管我了小屁孩,我谁都不喜欢。”
“真的假的啊?”柳克丽霞不大相信。
菲尼亚斯笑呵呵的,拽着她的衣领往外走,“我只会喜欢我自己,你最好也这样,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比自己更重要。”
柳克丽霞没有再问什么,和他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