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晖,你再去一趟陈家庄,嘱咐李里正办一件事。”
谢珩抬手,晨晖上前两步,躬身听吩咐。
谢珩小声的将安排说了一遍。
“卑职这就去办。”晨晖领命,转身出去。
谢珩低头翻看手里的验尸簿,其中的验尸内容他一概不知。
这便是她向皇上投诚的第一颗探路石。
傅青鱼站在门外,晨晖出来,晨夕正好也回来了。
“晖哥,你不是办差去了吗?这么快就把差事办好了?”晨夕快步上前。
“没有。”晨晖对傅青鱼点点头,没有多理晨夕,快步离开。
傅青鱼看晨夕手里提着的东西,问:“没追上贺大人?”
晨夕苦脸,“追是追上了,但贺大人在气头上,不肯收大人送的东西。傅姐姐,我先进去回话。”
傅青鱼点头。
谢珩看到晨夕提着东西回来,便知道贺睢还没消气。
“大人,贺大人不肯收。”
“放到一旁,我们去云家。”谢珩也没多说什么,往屋外走。
晨夕只好放下东西,赶忙跟上来。
谢珩出来,也没喊傅青鱼,直接往外走。
傅青鱼自觉地跟上,晨夕脚步快一些,从两人身边跑出去,先去门口准备马车。
曹文泓从他办公的屋子走出来,不阴不阳的喲了一声,“谢大人这是又要出门查案?当真是能者多劳,辛苦谢大人了。”
谢珩理都懒得曹文泓,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目不斜视的往外走。
曹文泓气的咬牙切齿,瞬间阴沉了脸。
谢珩有什么可清高的,不就是仗着出身了不起。如果他能有谢珩这样的身世背景,肯定比谢珩更有作为。
傅青鱼看了一眼谢珩往外走的背影,停下脚步冲曹文泓一笑,同样阴阳怪气道:“曹大人每天看着倒是很闲,令人羡慕呢。”
“傅青鱼!”曹文泓咬牙。
“看我,又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傅青鱼抬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曹大人怎么说也是我们大理寺的少卿,堂堂的从三品大官,自是有大本事的。”
“毕竟,当官升职也总不能一直靠银钱买吧?”
“哎哟,我怎么又说错了话。还请曹大人大人大量,勿要跟我一个小小仵作计较。”
“你放肆!”曹文泓忍不了了,“傅青鱼,我乃你上官,你如此行为,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治你的罪?”
“曹大人想治谁的罪?”谢珩原本已经踩着台阶上了回廊,此时终于停步回头,“她是我的人,曹大人要治她的罪,问过我吗?”
曹文泓当然不敢真的得罪谢珩。
他平时嘴上夹枪带棍的阴阳两句,不过也是因为知道谢珩根本不会理睬这等无谓的口头之争而已。
但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曹文泓根本不敢触谢珩的霉头。
谢珩淡淡的转眸看向傅青鱼,“走了。”
“来了,大人。”傅青鱼挎着勘察箱,提了裙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