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走下台阶,“可是家中有事寻我?”
仆从从怀中掏出一封邀请函,双手捧着躬身递上前,“老夫人嘱咐,请二姑娘务必参加明日的海棠宴。”
“另外,这是大夫人让奴才带给二姑娘的信。”
傅青鱼接过邀请函和信,“有劳。”
“若二姑娘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就回去回话了。”
傅青鱼颔,仆从又躬身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傅青鱼看了一眼邀请函,封口处盖有谢家的徽印,这便说明海棠宴是谢家举办的。
既然是谢家举办的,傅青鱼大概就能猜到这封邀请函为什么会送到她手上来了。
傅青鱼收起邀请函展开手中的信。
【沄沄,你的婚事我本不该多言。
但你与谢家的婚事乃是你母亲与谢家大夫人因着手帕情意定下的娃娃亲,且谢家三郎不管人品样貌亦或是家世才情皆是未来夫婿的上上人选。
若是错过此等姻缘,只怕你以后难免后悔。
我与你祖母商量过了。恰逢谢家老夫人举办海棠宴,邀请各家公子姑娘赴宴。
你与我们一同去,到时便可在宴上相看一番谢家三郎。
如若你相看之后依旧不喜,那这婚你想退便退,我们也不再劝阻。
明日我们在家门口等你,望你慎重决定。】
傅青鱼皱眉,收起信纸。
她当初跟师父商量之后,以师父妹妹霍沄沄的身份回中都。
一是借此她的身份不会被人怀疑,即便有人怀疑也只能查到霍家和东域大帅府,不会牵扯上蒙北王府,二来师父也是想让她帮忙替霍沄沄退掉跟谢家的亲事,三来若她当真在中都有性命危险,师父也是希望霍家也护她两分。
傅青鱼上中都自然也有其他的办法遮掩身份,但到底还是没拂了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谢珩走出大理寺的大门,傅青鱼还站在台阶下。
谢珩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向另外一方停着的马车。
“大人?”傅青鱼一愣,把信纸塞进袖笼里,看了看谢珩透着寒气的背影,回头疑惑的问晨夕,“谁又惹大人了?”
晨夕赔笑。
傅青鱼皱眉,“所谓气大伤身,大人总是这般容易动怒,难怪会染上难治的寒疾。”
晨夕汗颜,小声道:“傅姐姐,你可小声一点,别叫大人听见了。”而且好像也只有傅姐姐总惹他们大人生气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晨夕没敢说出来。
“听见又如何?这难道不是实话?”傅青鱼不解。
“傅青鱼!”谢珩冷冷的声音从马车那边传来。
傅青鱼撇撇嘴,“大人稍等,我去取勘察箱。”
傅青鱼回去拿了勘察箱出来,正好撞见从库房里取了东西出来,捧着送去谢珩院子的仆役。
“咦,等等!”傅青鱼两步上前,“这是送给谢大人的茶具?”
“是啊。谢大人的茶具摔坏了,要换一副新的。”
傅青鱼震惊,“这是大理寺里统一配套的茶具,不是什么琳琅大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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