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被压在被子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并不说话。
傅青鱼会功夫,他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
只是他没想过傅青鱼会连睡觉的时候都随身放着匕。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屋子里来干什么?”傅青鱼皱眉,从被子上抽回匕。
“你不也同样没睡觉?”
“我那是被你惊醒了。”傅青鱼松开压着谢珩手臂的手,准备让开到旁边,等他起身。
结果她刚松开,身体一动,谢珩却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傅青鱼挑眉,在黑暗里笑了一声,“怎么的?谢大人这是雨夜寂寞,想寻点乐子?”
“你不是说都是玩吗?”谢珩的声音清冷中带了一点低哑。
“我敢跟谢安玩,可不敢跟谢珩玩。”傅青鱼在黑暗中冷了眸光,“放手。”
“不敢了?”谢珩挑衅,“原来你傅青鱼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敢挑软柿子捏。”
傅青鱼气笑了,“那你呢?堂堂谢家嫡子,大理寺少卿,跑到深山老林里装什么穷书生?”
“难不成谢大人也想学学那话本里的书生,在深山里寻一个美艳的女鬼,来一段人鬼情未了?”
“是啊,你这女鬼敢吗?”谢珩抬手掐住了傅青鱼的后脖子,手臂一用力就将她的上半身压向了自己,“傅青鱼,还是说,你就那点胆量?”
傅青鱼咬牙,在黑暗中睁着眼盯着其实根本看不见的谢珩,“想玩是吧?好啊,我们就看看谁玩的更好。”
傅青鱼低头,凭着谢珩的气息咬上了他的嘴唇。
是真的咬,只一下,傅青鱼就尝到了血腥的气息。
谢珩扣住她的后脖颈,带着同样的戾气反咬回来。
两人在黑暗中交换气息,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带着怨恨的两人在互相撕咬彼此。
谢珩翻身压住傅青鱼,捏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她的手禁锢到她的头顶,手在黑暗中抓住她的里衣,嗤啦一声撕烂。
“我没带衣服!”
“那就别穿!”
村庄的雨夜,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中的远山犹如蛰伏的猛兽,随时会抬起利爪撕裂苍穹。
以前的谢珩在男女之事上总是徐徐图之,能忍又有耐心,每次总是将傅青鱼吊着,磨的傅青鱼忍无可忍的咬他才会成全。
可今夜他却像放出囚笼的猛兽,终于撕下了那一层看似温雅端方的伪装,露出阴鸷的疯狂,扬起利爪将傅青鱼撕的粉碎。
“安全准备。”
“与我何干?”
没有任何的预警,冷酷阴沉又无情。
与我何干这四个字像四柄利剑般刺穿了傅青鱼的心脏,心里被勾起的悸动瞬间冰凉。
当初她跟老爹带着人进山打猎,跟谢珩在山里初相识。
那个站在花束下,手中捏着一本书,穿着月白对襟宽袖长袍,头随意散落,只用玉簪轻轻挽了一缕的男子,随着飘落的花瓣,好似谪仙般一下就闯进了她的心里。
她那时候就想,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说的真没错。
这样清冷端方陌色无双的好颜色,要是不一见钟情,那她一定是眼瞎。
而她的性格一向随心所欲,既然被她看上了,那自然是连哄带骗也要弄到手的。
傅青鱼到现在依旧记得谢珩在小溪里拉起捉鱼的她,然后俯身吻她时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