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她已经脊背被不轻不重地推在门上。
男人雄性的气息密密裹住她,他身上温柔又淡淡的木质香忽然变得浓烈且具有攻击性,双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压在门板上,“有我就够了。不需要社交别人。”
宋枝意被他轻易控制住,被他侵略性很强的眼神盯着,一下子紧张到心脏像是要冲破胸膛,胸口剧烈起伏,想起在滑雪场的那次,他鼻尖呼出的热气让她身边的空气变得更加滚烫,她腿开始踢他,却被他的双腿强而有力地死死压制住。
她一动不能动,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住了,双眸瞪得很大,眸子里漾起水汽,漆黑的瞳孔里光晕震荡,黑暗中,脸色像是在滴血。
她不敢动了,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冲动。
她大概越动他越兴奋,她喘息着紧张道:“顾御洲!你跟我约定好的!”
寂静幽黑的走廊里,都是她紧张的喘息声,楼道里有回声,一声迭加一声,这更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禽兽,她紧张害怕了,但他只无耻地想到一种安抚方式,他目光停在她的红唇上,刚才吃樱桃的时候就在想了。他知道她的唇软糯香甜得像是果冻。
那么多年他还记得当年吻她的那种心悸的感觉。
他以前想错了,这哪是金蝉破壳的蛹壳,爱过的痕迹,这分明一笔一划刻在他心间的不可磨灭的烙印。宋枝意这个名字一笔一划刻在他心头。
他脑子里已经回播加演练了很多遍。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吻。
他忍到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借口。
是的。
他恍然意识到他确实生气嫉妒她坚持去赴约,但,可能更多的是他想违约而找的借口。
想吻她,又答应了她,找的借口。
他低头,唇碾在她的唇上,吸住了让他朝思暮想让他血脉偾张的唇畔。
他听到自己近乎无耻的声音,说:“枝枝,是你先违约的。”
宋枝意唇被结结实实地堵住,她唇齿间都是他浓烈而温热的气息。男性荷尔蒙入侵她的每个毛孔,在她体内攻略城池。她脑袋几乎在瞬间晕晕乎乎,双腿发软,倒是被他挤着能站立。
她趁自己清醒的时候,想咬他的舌。
“别咬。咬我我吻下面。”他哑声道。
咬他,他吻、下面?
宋枝意瞬间僵住,气得血液往脑门上冲,经过那个雪夜,她也知道他是她越咬他他越兴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门背后就是卧室,就是床。
“我只亲嘴,别怕。放松……”他像是看出她紧张,用满是欲的嗓音哑声温柔地安抚她。
他也不想她被吓到。
宋枝意觉得自己也真是疯了,明明都被他骗到这儿了,居然还相信他只亲嘴,悄悄松了口气。
但他并没有满足于唇唇相贴,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她口中。舌尖被他吸住,走廊里都是他吸吮得很欲的啜吻声,刺激的快感直冲大脑,她甚至感觉到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跟她的理智冲撞。
自从那个雪夜他吻了她的耳垂,身体好像真的被他打开了某种开关。身体在沉沦,不再听她大脑的指挥,甚至不想花半点力气抗拒,抗拒记忆中海啸般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