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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朝北的小房间。
尽管开着中央空调,窗户却是打开的状态,在室内冷风和屋外热风的推搡下,窗帘如同鼓动的裙摆,时不时转个半圈。
源月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张素净的木质矮几,最中间放着香薰瓶。
他单手撑着下巴,对香薰瓶的藤条呆。
一只手扶上窗框,掀开窗帘,先入目的是一头张扬的白,再是带着嚣张笑容的脸。
“老子回来了!”他说,“这样就可以了吗?”
源月目光慢慢转移到他身上:“……嗯。”
“给点反应啊!”五条悟说,“你在干什么?”
源月严肃:“思考哲学,要不要一起?”
一听就扯淡的理由,五条悟乐意陪他玩,吹嘘着‘老子在哲学领域也是最强’,三两步迈步到他身边。
身后就是沙,脚下是地毯,源月坐在沙和茶几之间的空隙中,五条悟过来,也不坐沙,非得和他挤在一起,像两个一起上食堂吃饭的小学生。
源月瞥一眼,懒得讲他,直接了当地询问:“‘天与咒缚’算一种术式吗?”
五条悟顿时明白了,难怪方才叫他演那么一出‘被辅助监督叫走去外执行任务’的戏,他说:“哦……潜入的那位是天与咒缚?伏黑甚尔?”
源月满脸写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催促道:“快回答我,到底算不算?”
“不好说。”五条悟说,“天与咒缚是一种生来就有的‘束缚’,是和上天签订的契约,从这一定义上来说,其实与寻常的‘生得术式’无差,无非表现形式特殊一些;另一方面,天与咒缚以牺牲咒力为代价,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只有过于强健的肉体。没有咒力,又怎么算术式?”
源月:“哦,薛定谔的术式对吧。”
五条悟:“差不多。”
源月:“我有想法了。”
五条悟知道他想干什么:“模仿伏黑甚尔的术式?”
那天在hostc1ub后巷故意挑火,让他和伏黑甚尔动手,就是想趁打斗的时机,模仿对方的术式,却不知为何没有成功。
源月想了想,一方面是抽卡概率的问题,另外一重因素同样不容小觑那就是,天与咒缚,是否能成为一种被模仿的‘术式’?
它如果根本不是术式,那模仿一说也就无从谈起。
“对。既然是薛定谔的状态,那就把‘天与咒缚’视作一团概率云。”源月说,“当观察者存在的时候,这团概率云的坍缩状态恒定,没有观察者时,它以量子态的形式呈现,我们需要做的是……”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怎么就突然进量子力学片场了,根本没那么复杂吧?我觉得就是运气不好。”
源月:“。”
五条悟:“哈哈,用量子力学解释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是吗,非酋。”
源月:“……”
源月破防,自暴自弃:“谁问你了?!”
“好没用啊小橘子。”五条悟放肆嘲笑,接着宣布,“但没有关系,老子运气可好了,说不定你也会跟着幸运起来。”
源月面无表情:“谢谢你啊。不过我已经准备好pLanB了。”
“pLa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