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把他们给我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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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睡觉被抓现行,站到走廊上。
对面的校长把他们狠狠训了一顿,夜蛾站在边上一脸凝重地抱着手臂,远看是十分严肃的教训学生场景,走近一听,会现非但不严肃,甚至还有点好笑。
因为五条大少爷全自动顶嘴。
校长:“课堂是让你们睡觉的吗?”
五条悟:“不然呢?”
校长:“你这样怎么让别人相信你是值得依靠的咒术师?”
五条悟:“那就不信。”
校长忍了又忍:“为什么把花圃弄成这样?学校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后花园!”
五条悟:“哦,这个不是我干的。”
校长的目光射向源月。
他老了,眉骨上的皮肉垂下来,挡住一点眼眶,使得那打量的目光躲躲藏藏,有种令人反胃的偷窥感。
他似乎从这几秒钟的打量中得出了什么结论,懒得与新学生多话,冷哼一声:“花圃今天之内恢复原样,罚校园劳动,夜蛾,你负责监督。”
夜蛾正道:“是。”
五条悟:“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回去睡觉咯,好困啊。”
“你……”校长咬牙切齿,“你跟我来办公室。”接着狠狠剜了源月一眼,“你去收拾花圃。”
五条悟散漫地“哦”了一声,花圃和校长办公室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于是就此在走廊分别。
“跟我来。”夜蛾说。
源月跟在夜蛾身后,往门外走,而五条悟随着校长往教学楼里走,恰好背对着背。
五条悟长得太高,连阳光下的影子都格外瞩目,在走廊地板上拖曳出长长的一条。
源月踩着他的影子走了两步,忽然若有所感地转过头,穿堂风在这一刻袭来,对面的白少年也回头。
五条悟很轻、很快地对他抬了下手,比了个再见的手势,笑得张扬。
对方用口型说:“晚点见。”
源月心下了然,佯装无事生的模样,追上夜蛾正道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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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先前毫不收敛的开拓院子,源月如今也要补救许多,把自己的植物移走、再把新运来的草皮、灌木丛,花苗种下去,而夜蛾站在旁边监工。
他垂着眼睛默默做自己的事,有心事的样子。
整整半个小时,他没有说什么气人的话,也没有故意捣乱,只是安静收拾着。
夜蛾略感不习惯,甚至隐隐担心起对方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太正常了,所以很奇怪。
生了什么?他在想什么?
源月闭着嘴的模样还是挺唬人的,得益于这副得天独厚的样貌,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做什么,沉默就是最大的美德,一沉默,他的外表能替他很轻易地展示出忧郁和弱势感,令他博取别人的怜悯。
其实他只是在思考如何建设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