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瞧著少女這副花枝掩柳的模樣,並未接著逗弄,雲淡風輕攪了攪浸在藥膏中的竹條。
「近來西廠將要生事,殷督主不能輕舉妄動,所以你留在東宮,最是安全。」
「那哥哥會遇到危險嗎?」
「不會。」
姜宴卿面不改色,繼續說:「只要你待在安全的地方,殷督主便能放心的應對西廠和一眾奸佞。」
見人凝重點頭,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姜宴卿又問:「你不想留在東宮?」
「不是的,」殷姝一驚,連搖了搖頭,「我不是想離開這裡的意思,我就是有些想哥哥了……」
姜宴卿咳了兩聲沒再說話,復舉起抹了藥的竹條來往殷姝頸上探去。
殷姝身體一僵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反應過來自己這般乃此地無銀三百兩,眼眸流轉,軟軟道:「宴卿哥哥,手上的傷疼了……」
說罷,她撩開袖子,將那處紅腫顯了出來,「好疼好疼。」
「既如此,」姜宴卿眼眸微眯,也不揭穿,「那便先上手上的傷吧。」
倏地,聞屋外清脆的敲門聲,規律敲了三下。
殷姝猜應是來找姜宴卿的,她側眼看去,隔著門扉,殷姝只看見一道高大的陰翳候在門外。
姜宴卿眸光微動,旋即淡聲道:「孤出去一趟。」
見人起身,少女一急抓住了人的袖袍,眼眸流轉,問:「那你還會回來嗎?」
她怕姜宴卿不在,長秋殿會出現西廠的人。
此刻男子已站起身來,高大俊拔的身姿玉於前,投出暗影,因背著光,殷姝有些看不清人的面色。
她又道:「宴卿哥哥,我不想回藏春苑,也不想待在此處,我、我就想待在你身邊。」
細軟的嗓音氤滿了楚楚可憐的哀求,姜宴卿看著她,面無異色,眸底卻是極深。
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見男子似在考量,殷姝勾住人袖袍的細軟指尖又晃了晃,「好不好?宴卿哥哥。」
「我會乖乖聽話的,不會給你惹麻煩。」
姜宴卿沉吟晌久,遂即眉眼微漾,如玉長指毫不費力便控住了自己袖袍那雙不聽話的手。
小太監的手許是因年紀小,或又是因殷不雪當真將其養得極金貴,凝霜聚雪,倒真的是纖如甜荑,裊若細花。
姜宴卿微一使力便已將其撥開,豈料面前的小太監已會錯意,順勢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宴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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