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抿了抿唇,如此緊緊貼著不留一絲縫隙的距離,她?能極清晰的感受到?男子那有力而又野性矯健的肌理,正?源源不斷散泛著滾燙,灼得她?有些難以抑制的發懵。
這發懵過後,便?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羞赧。
久久,她?察覺落在?頸窩深處的吐息勻長舒和了許多,又試著微微蜷了一蜷細軟的指尖,可也才?稍稍一動罷了,鉗住她?的野獸竟是將?她?抱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唔姜宴卿……」
她?終是沒忍住,弱弱喚了一聲,可男子依舊沒動,她?沒辦法,只能試著將?伏貼在?男子懷裡的自己換個舒服的姿勢。
她?將?抵在?兩?人中間的一雙手環在?了男子的腰身之上。
白嫩的指尖在?精瘦流暢的線條上微微撫過,也不知姜宴卿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在?樓住的一瞬間,她?能察覺落在?玉頸深處的灼息急促了些。
熾得她?微微一瑟縮,呼吸停頓了一會?兒。
他到?底是清醒過來了嗎?
「宴、宴卿哥哥?」
少女慢慢張開?唇瓣,又甜又軟的嗓音悶悶著傳了出來,可久久,男子也沒有回應。
就這樣相?摟著抱了許久,久得她?也起了困意,最後,她?抵不住了,終是在?這溺於潮水的滾燙中,將?自己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
*
香爐中的香菸雲霧繚繞,直至逼近天亮才?燃燼。待日頭徹底上去?,泠泠的白光投過窗扉射入,有幾絲隱晦的落入層層輕紗帷幔掩蓋的架子榻中。
榻上旖旎濃春被渡亮,得以清晰的瞧見似菟絲花般纏繞在?一起的兩?人。
廣深的榻上,少女身上的甜香裹挾著淡凝的雪松香愈發散泛著濃情?。
許是夢見了些什麼,少女粉雕玉琢的嬌靨蹙緊了秀眉,而後羽睫微顫了顫,便?從夢魘中清醒過來。
待將?還有些怯懼的眼兒落及面前的白皙胸膛上,昨夜的意識漸漸回籠。
她?微抬起頭來,看見男子冷白又鋒銳的下頜。
視線再往上些,便?是那清透俊逸的面上闔著的濃長的鴉睫。
他還睡著。
就這麼忿忿看了一會?兒,殷姝又憶起昨夜被他咬的痛楚。
近在?咫尺的胸膛無不透著些誘惑,她?也生出了一口咬上去?的衝動。
可,她?不敢。
她?還怕他沒有徹底恢復意識,亦怕他這尊貴無雙的儲君身份。
殷姝輕輕收了下環在?男子精瘦腰身上的手,見男子還沒醒,這才?軟軟鬆了口氣。
可就在?悄悄退出男子懷裡的時候,又見姜宴卿似要醒了,少女猛的撲朔幾下蝶翼,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頓時湧上心尖。
然姜宴卿卻並未睜開?眼來,甚至箍在?她?腰間的手鬆了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