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现在很理智,死并不难,她要让他活着承受内疚和自责,让懊悔折磨他。
“你可真狠!”
傅斯言双眸一寒的看着她,声音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
随着血液的流失,他体内的燥热也在渐渐消失。
他刚才有些迷乱,见她主动,还真以为她嘴硬心软,忘不了他。
但伤口的疼痛提醒他,她变了。
“谢谢夸奖。”楚音得意一笑,还故意问道,“要不要再帮你来几刀?”
傅斯言的脸色倏然沉下去,眼里的冷意比之前更加浓郁,“不用了!”
见到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如堵塞了棉花一样闷得难受。
要不是心里对她有所愧疚,他刚才一定会狠狠凶她。
可想着她承受了三年的冤屈,就深呼吸,忍下了怒火,平息心情。
“楚音,这道伤就算补偿你了。”他语气微沉道。
楚音好像听了什么笑话,嗤笑出声,“我那三年的煎熬和痛苦,一道伤口就能扯平,你真是搞笑!”
如果单纯是三年的傻傻付出,她也许还能一笑而过,可那三年夹杂了她孩子的生命。
她放不下。
“傅斯言,这道伤是你应得的报应,而不是补偿!”楚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嗓音高了几分。
傅斯言皱眉,报应?
她在怪他吧!
不过,刚才体内的冲动明显是被人下了媚药,他有些怀疑的看着她,“我的媚药是你下的?”
楚音的瞳孔一缩,愕然道,“你有病吧!”
“你说了调香师知道放血可以缓解媚药,你是调香师,而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我下药的人只有你,毕竟我和你之间有近距离接触。”傅斯言分析道。
他细细回想,来参加国际调香师大会的路上并无接触过其他人,也没闻过奇异的香味,更没吃过食物和喝过水。
他甚至觉得,她是故意整他,好报复以前那三年他给的委屈。
“傅斯言,是不是我在你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坏女人?”
楚音讥笑起来。
傅斯言被问的一愣,眉头微蹙。
“以前,但凡是韩子郁受伤了,或者是跌着撞着了,你都觉得是我在暗中捣鬼。现在,韩子郁给你下了媚药,你也认为是我做的。”楚音的语气不悦。
傅斯言收起怀疑的目光,没回应。
“你衬衫上的香料里含有百里香和海椰子,只需加点檀香就可以发作。我今天带来的香里正好有檀香,两种香味浓合产生了反应。”楚音脸上的讥色更浓。
“至于衬衫上为什么有香料,不用我多说了。”
原本傅斯言是一个聪明人,可却被韩子郁玩得团团站。
她是该说他傻呢?
还是该说他活该呢?
傅斯言思量着她的话,默默捡起地上的衬衫,还特意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的衣服都是保姆在洗,今天穿上这件衬衫时有了香味,他还以为是保姆换了洗衣液,哪曾想会是媚药的一部分香料?
“我会查清楚这事。”他认真道。
楚音冷冷一笑,“与我无关,别老是给我扣帽子。”
“你……”
傅斯言刚想说话,却被楚音冷冰冰地打断,“够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快走!”
话落,她躺下,不再看他一眼。
她现在想要休息,懒得和他继续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