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唤回了齐夜的思绪。
这个号码的主人是齐夜很多年的噩梦。
挂了一次又一次,它打了一次又一次。
“齐夜,你是胆子大了是不是?”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齐夜我可是你舅舅!”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气愤不已。
“齐大洪,你也好意思说你是我的舅舅,我没你这个亲戚!”齐夜很冷漠。
“如果不是我把你养大,你早就死在那个冬天了!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你现在也该还了吧?”齐大洪无所谓齐夜认不认他。
“呵,你把我养大?齐大洪我没死在你手里都是因为我命硬。”
“行,废话少说。你弟的三十万彩礼你要出一半,十五万一分也不能少。”
“不可能!”
“那我就只能去找你学校领导说说了,毕竟我可是你亲舅舅。再给你五天时间,钱没到账我就去闹。你看着办吧!”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齐夜眼里满是嘲讽,这就是他的亲舅舅,是个只会吸血的蚂蝗!
两岁的时候齐夜的母亲抑郁而终,周围的亲人只有齐大洪了,齐大洪是个不着调的娶的老婆也是个尖酸刻薄的。
山村里的村民本来就穷,谁愿意接手一个拖油瓶在家里吃闲饭。因此冯美珍(齐夜的舅妈)看齐夜格外的不顺眼,开始还挑着齐大洪不在家的时候指挥他干活,后来现齐大洪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外甥。
冯美珍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对齐夜动辄打骂。小齐夜试过反抗但换来的是加倍的疼痛。后来啊,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不再跟任何人诉苦。
他的哀求哭喊换不来她的同情怜惜。
寒冷的冬天别人家就算再穷,最起码孩子也不会只有一件单衣裹身,可齐夜就是这样的。
冯美珍打他的时候嘴里骂着野种,没爹没妈的野种。村里的小孩也凑在一起说他脏,说他是个乞丐。
那一年的冬天是真的很冷,冯美珍不准他进屋取暖也不准他吃饭。齐夜就算被冻的瑟瑟抖,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掉一滴眼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要学会让眼泪在心里流。
或许应该庆幸那一天齐大洪了善心想起了齐夜好歹是他妹妹的孩子,是他的外甥。
之后齐夜能上学也是因为一个老师的极力劝说。如果不是他说到了齐夜成绩很好考上重点学校会有奖金的话,冯美珍和齐大洪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去读书的。
齐夜上大学的钱都是好心人资助的。
齐大洪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齐夜早就还清了。
他不想再被齐大洪夫妻吸血了,就要想个能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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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星回到家的时候宋青黛正好在家。
“如星,中午怎么没回来吃饭?”
“姑姑,今天我有事很早就出去了。”
“那你这急匆匆的收拾行李是要干嘛呢?”宋青黛好奇的问道。
“姑姑,最近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回来,因为我一个朋友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照顾他。”宋如星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道。
“哦,这样啊,那是男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男朋友。”
宋青黛笑得开心。
“姑姑你套路我!”
“这叫做兵不厌诈。我们一心只有舞蹈的如星居然有了男朋友。”宋青黛打趣道:“什么时候能回家来给我们看看?”
宋如星嘿嘿一笑,“那还要等等,等时机成熟。”
“那孩子怎么还住院了?严不严重啊?”宋青黛有点担心。
“就是烧,现在已经退烧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这样啊。那晚上我让你黄姨煲个营养汤给你送过去吧。”
“好啊,先谢谢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