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迦礼回过头来眯眼笑,“漾哥,你拖鞋都穿反了。”
接个吻,楚漾本来脸没多红。
被小辈这么不搭边地一说,他的脸晕红如火焰燃烧开来。
李观棋还觉得怪,看了看四周,咦,没觉得多热啊。
“很热吗?”陈迦礼问。
“嗯。可能是进入七月了,气温总是要高点儿的,等有时间我们需要找物业来调试一下室内温度,”楚漾说着,不自然地用手扇扇风,意识到自己说谎时小动作很多,冷静地转移话题,“你们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陈迦礼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自己摸鱼要被骂了,一听后半句,兴趣上来,正准备和楚漾介绍这部绝世大甜剧,衣袖突然被李观棋一扯:“别说话!亲上了亲上了!我就说嘛,这个男的肯定喜欢他!”
“什……”陈迦礼又被扯得身子一歪,靠过去,压低声音叫嚷,“我去!真亲上了!”
ipad上两个人同靠在一辆车的后备箱边,车背掀起来,一个人按着另一个人在树林间接吻。
这什么野外戏码。
为什么他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接吻。
陈迦礼满眼希冀地瞥了满脸淡定的楚漾一眼,像在说:这你都不磕?
好吧,我磕。
楚漾只看了一眼,又忍不住,还真跟着两个小孩儿看起来。
直到一个人在接吻的时候把手伸进另一个人的衣摆,往上摸,楚漾微微皱眉,想起刚才凌意舶好像也这样了。
像狗爪子,一把拍在他接吻时不再直挺挺的背脊上,还留了淡红色的指痕。
没有排斥,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痒。
说不上是那块皮肤痒还是心里有小猫在抓。
身体上每一个相互触碰的地方都有了心跳。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凌意舶的表现都很正常。
看向楚漾的眼神有种刻意的云淡风轻,等到四下无人注意,眼神遥遥和楚漾撞上,头顶仿佛冒出对话框,里面印着一行字:你是不是忘了刚才亲过我。
吃完饭,凌意舶又说要散散步。
这段时间凌沣在国外非常忙碌,长丰集团在国内的事务几乎全权交由凌意舶打理,在渝水待了一个多月,除了跟车事件外没有太多生命威胁的动静,凌沣便已托雷蒙德带话,说不用把凌意舶看得太紧。
当爹的,也怕把孩子逼急了和自己对着干。
况且像凌意舶这种性格的a1pha完全就是弹簧,压得越死,对抗性越强。
凌意舶的散步,其实就是和谢崇珩、应逐潮在小区外的沙滩上碰个头,三人凑在一块儿聊事情。
谢崇珩瞥了眼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旁边的楚漾,笑着打招呼:“嗨咯,好久不见。”
楚漾礼貌颔:“谢公子。”
谢崇珩抗议:“上次你可不是这么叫的哦?”
楚漾睨了眼凌意舶,犹豫几秒,才道:“阿珩。”
谢崇珩:“哎!”
凌意舶阴阳怪气:“谢崇珩你什么时候改名的。”
“遇见你家楚漾的时候。”谢崇珩心情好,突然觉得凌思岸这厮要回渝水回都都不是什么讨人厌的事,“我就觉得楚漾这么叫着好听,我乐意听他这么叫。”
应逐潮原本静默不语,现在却低头假意咳嗽一声:“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