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姜府,姜懷慶被氣得活蹦亂跳:「玉珠,二哥必定要揍紀承運一頓,真是晦氣!」
把姜懷慶和紀承運相提並論,這難道不是侮辱?
馬梅花的肚子裡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冒名頂替,若被姜懷慶抓住,直接帶人掀翻府邸!
陳氏得知後,顯得很是鎮定:「老二,你若是聽話早點成親,或許就可以避免了,娘給你送去幾張畫像,你有沒有看中的?」
姜懷慶:「……」
他已經夠苦了,娘陳氏在這個節骨眼催婚合適嗎?
姜懷慶去衙門對峙,花園內,只剩下姜玉珠和趙粉蝶說悄悄話。
剛剛,趙家已經派丫鬟婆子來姜家接人。
「粉蝶,你有什麼打算?」
姜玉珠想聽聽好姐妹的想法,在大齊沒有休夫一說,最好的結果無非是和離。
趙家好歹是有臉面的人家,對子女的名聲很看重。
趙粉蝶和離後,得做好回不了娘家的心理準備。
趙粉蝶一夜未眠,下眼瞼處擦了粉,仍然蓋不住青黑的眼圈。
她一臉疲憊地道:「我不想回紀家了。」
人這一輩子苦短,趙粉蝶只想灑脫點,想到死後和紀承運那人渣合葬,她能氣得瞬間復活。
「不是紀家婦,更不是趙家女,以後她是自己。」
趙粉蝶有些難以啟齒,小心翼翼地道,「玉珠,你會不會嫌棄我?」
脫離兩家,意味著趙粉蝶什麼都不是。
姜玉珠挑了挑眉:「你我什麼交情,我是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
女子之所以不願意跳出火坑,多半還是不死心,渴望得到更多。
趙粉蝶看得清楚,辦事乾脆,倒也不錯。
姐妹之間來往,與身份地位無關。
姜玉珠查了查自己的私產,在城裡有院子,郊外有別院,她給好姐妹底氣:「粉蝶,你隨意去住,想住多久都成。」
「玉珠,你真好。」
趙粉蝶抱了抱姜玉珠。
有些事躲不開,逃避無用還要靠自己面對。
沒有停太久,趙粉蝶帶著丫鬟急匆匆走了。
陳氏打著帘子,見自家女兒皺眉深思,說道:「趙家眼界太低,保不准又要怪到粉蝶身上。」
姜玉珠有些猶豫:「娘,到底是趙家事,女兒這般湊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穿書後,姜玉珠了解大齊的規矩,難得的產生顧慮。
陳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哪裡不好?你怕外人講究你多管閒事?」
「作為姜家女,活得肆意就好,娘把你生下來是為嘗甜頭,而不是被勞什子的規矩束縛。」
這點小事,值得反覆思量?
不喜歡,不願意,不用計較後果,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