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皎皱眉。
岑聆秋见她还要?问,“好了,要?睡觉了。”
喻明?皎听出了她的敷衍,但她不理解为什么?岑聆秋不愿意告诉她生日。
她忍不住又多想,她是觉得自己不配知道吗?
这种拉远关系的搪塞让喻明?皎很不开心,她的眉眼阴阴沉沉的,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出一种晦暗的森冷。
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察觉到痛意也没有停止。
岑聆秋发?觉她的沉默,隐隐感觉她的情绪低落,微微靠近了她,去?看她的脸,“你?又怎么?啦?”
她凑的太?近,喻明?皎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以及她温热柔软的身躯,两个人从来没有靠的那么?近。
喻明?皎甚至能感受到岑聆秋的腿碰到了她的腿,微微的肌肤相贴,让她白皙的耳垂都忍不住发?红,霎时就忘了刚刚的不虞。
她往后靠,想和岑聆秋拉开距离,岑聆秋见她快要?摔下去?,手搂住她的后背。
“哎,要?掉了。”
她用了点力将人捞回来,“别睡太?边上,会摔。”
喻明?皎又靠近了她,眼睛看到了什么?,微微睁大。
岑聆秋在?翻身的过程中衣服微微往下掉落,露出了靠近胸口?的好几条伤疤。
喻明?皎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这是……车祸留下的吗?”
被她触碰的感觉有点怪异,岑聆秋握着她的手腕没让她再碰,不在?意地说“可能吧,不重要?。”
喻明?皎都没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远远看去?,像是她依偎在?岑聆秋怀里的姿势。
她僵着身子,思绪回到了很远很远,整个人又沉默了下来,浑身散着一种灰色的伤心色彩。
喻明?皎只觉得心脏很难受,仿佛有一块重石压着骨骼,只要?一想起半年?前岑聆秋躺着病床的一幕,被压抑的骨骼便会传来一阵阵的疼。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将眼前这个女人和过去?那个人相提并?论了,自那天她在?庄园阻止了自己想自杀的念头后,她对于喻明?皎来说就是另外一个人。
她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的过去?。
她或许真的是一个会忘记过去?痛苦的心软废物?,理智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过去?的不堪。
但情感与身体举止却?是悖论的,重蹈覆辙也好,又被欺骗也好,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个女人有朝一日再次离开自己的崩溃。
她住院的半年?里,喻明?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感到快乐,相反,她感受到更大的孤独与疲惫。
只有在?她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喻明?皎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很嘲讽的一个现实。
她竟然为了一个过去?伤害自己的女人而难受。
但喻明?皎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她向?来随心所欲,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左右她的想法与态度。
她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