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光伸开手臂,挡住他:“没事,说两句话。”
他身材高大魁梧,长臂展开,气势十足。
阿坤动作的同时,那边保镖一看来者不善,也立马迎上去,却被阿耀制止。
李飞光走到近前,指着紧急通道口:“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在这里说吧。”阿耀不愿离手术室太远。
李飞光呲牙一笑,鲨鱼似的:“你确定,别一会又说下了你的面子。”
“我的脸面,还轮不到你给。”阿耀倒也不怯。
他现在,今非昔比,整个蒋家都是囊中之物,气质蜕变得格外硬冷。
阿坤和其他人,又怕两人动手,又怕两人动嘴,哪一种结果都不太体面。
他只好清场,带着人退回手术大厅。
李飞光上前两步:“阿耀,你要是不能确保他的安全,让他三天两头受伤、生病,提心吊胆跟你过日子……”
他顿了顿,似乎下定某种决心:“那不如换人吧。”
“你做梦!”阿耀面上维持的很好,但内心震动巨大。
李飞光在他眼里,粗鲁、狡诈、市侩,但有一点优秀,特别知进退。
他可以为了不与沈悬闹僵,自始至终埋葬感情,退到一个合适又安全的位置。
阿耀扪心自问,李飞光并不让人讨厌。
只是,他太过狡猾了,泥鳅似的进退有度,不能赢,也不肯输。
所以他敢说出这句话,那就是铁了心要做到。
“李飞光,我和阿悬的事,不用你插手。”阿耀的目光,一分一分冷下来。
他亲昵地叫着沈悬的名字,灯光下却是一张阴沉急躁的脸。
阿耀必须承认,李飞光戳疼了他。
对沈悬几近变态的占有,让他再也无法克制分开的痛苦。
沈悬是海边的礁石,而他,就是一只灰背鸥,注定要撞上去,头破血流、粉身碎骨。
“蒋耀,你在威胁我吗?”李飞光的暴怒犹如海啸,转瞬即至,“你拿什么威胁我?拿你那总也擦不干净,糊着屎的屁股吗?!啊!”
阿耀本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直接揪住他的领子:“我会处理好,不劳你操他妈闲心!”
“好,记着你说的话,也
记着我说的话……”李飞光单手抓住他的肩膀,拽过来,“不行,就他妈换人!”()
两个人都不再隐藏情绪,小小走廊,弥散着未经包装的火药,每多呼吸一次,都能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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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之远的阿坤,和蒋家保镖,都慌成狗了,互相传递眼神,无声地喊着救命。
“换人?你有什么资格,李飞光?”阿耀声音提高,语气是轻蔑的,“搂着小情儿L,想着我哥?你他妈跟我装情圣?”
李飞光抿着唇,下颌线紧绷,揪着他的手攥紧,上好衣料像要碎掉般,“吱吱”闷响。
突然,大厅传来播报声,沈悬手术结束。
李飞光像扔垃圾似的,扔下阿耀,快步走过去。
阿耀紧随其后,此时电梯门打开,沈泉神色慌张地跑出来。
手术大厅,如涨潮般,拍碎了宁静。
沈悬是臂丛麻醉,不是全麻,但他这人毛病多,用药禁忌也多,手术做得惊心动魄。
人送出来时用了些药,有不良反应,不是很清醒。
阿耀、沈泉、李飞光,一拥而上,堵着病床。
沈悬又累又渴,手不能动,眼睛睁不开,好似被堵住新鲜空气,不安地摇头。
“大哥、大哥。”阿耀心被掐了一把,摸了摸他被汗水洇湿的头发。
沈悬烦躁,忍着晕眩与恶心:“都、都……闪开,烦死了!”
他身上难受,脾气就不好,见一个骂一个,只想让他们都滚。
医生把人劝住,推着手术车进入病房,护士忙碌起来,各种仪器、管线,滴滴答答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