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公公分神之际,雁回挥着迎面而来的木剑仿佛化成了游蛇,灵巧地顺着他的兵器攀上他的臂膀。
砰
雁回击飞朱公公手中木剑。
“朱颐”
谢昀冷着嗓音沉沉喝道。
朱公公觉得此生没有一刻是如现在这般难熬的,他垂眸“娘娘,老奴得罪了。”
说罢,一个跃起回旋踢开雁回刺来的一剑,随即几步蹬上空气中无形的阶梯,重将击飞的木剑夺回手中。
落地时两柄木剑重纠缠在一起。
月辉下刀光剑影,几双目光注意着缠斗,一招一式看似有来有回,但习武之人都知雁回已处下风,不肖片刻胜负既分。
这看似的片刻又在月色中上映了许久,雁回猛地侧身躲过朱公公一剑,靴底磨着土地硬生生扯出凌乱的脚印,印记上血迹斑斑。……
这看似的片刻又在月色中上映了许久,雁回猛地侧身躲过朱公公一剑,靴底磨着土地硬生生扯出凌乱的脚印,印记上血迹斑斑。
不等雁回站稳,木剑悬在雁回喉前。
朱公公张了张嘴,不忍道“娘娘收手”
话音未落,雁回腰肢向后一仰,双手撑于地,葱白的手指压着染了血迹的粗粝土地,咬着牙空翻,带起的足尖踢开朱公公的木剑,顷刻间,木剑剑刃沾了血腥。
朱公公一愣。
谢昀隐于袖袍中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朱颐”他下了死令
国舅爷几天来吃不香睡不下,终是忍不住榻中惊坐起。反正不允放肆,他也放肆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是人之常情。
这般想着,国舅爷下榻,抽过榻边的外衣。
哗啦一声将外衣拢好,蹬起鞋履便要去寻雁回好好解释一番。
行到雁回帐外,见帐内灯火未灭,国舅爷想了想攘了下星河。
“快去通报一声。”
星河挠着脑袋“主子,我不会。”
“通报都不会。”国舅爷道“你会什么,你只会吃。”
星河好不委屈。
许是二人交谈声大了些,让帐内坐立难安的惊絮听见了。她撩帐出去,见是国舅一下没忍住,哭出了声。
国舅爷听惊絮用哭腔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了,脸色一沉,便往主帅帐中去。
等他奔赴而至,便见夜空中颤抖的人影。
国舅爷怒火顿起,足下一勾踩起一块小石子,随后一个飞踢,将石子往缠斗者方位踢去。
那石子似长了眼睛越过白色身影,直直往另一人而去。
朱公公听闻了身后石子破空而来的响动,但他没躲,相反的还得以解脱般舒口气。
石子打在朱公公小腿上,朱公公痛呼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跪于帐帘外看着帐中的谢昀“圣上”
打斗止,胜负却未分。
雁回愣了愣,抬眸看向远处。
国舅爷疾步而来,问“你在做什么”
雁回抿着唇。
国舅爷声音硬邦邦的“你不知自己有伤”
“这是第四回。”国舅爷又道。
雁回猜到国舅爷在说什么,国舅爷帮着她出头,守宫砂是第一回,酒中下药是第二回,墓中寻她是第三回,这是第四回。
她垂了眸,偏过头去不看他。
却听耳畔前襟一掀,国舅爷单膝而跪,膝盖磕在粗粝地面出一声闷响,背脊挺得直,对着谢昀更是对雁回道“是我枉顾尊卑,不知礼数”
谢昀看着国舅爷。
国舅爷道“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只跪三回,一为弟兄跪敌寇,二为所爱跪外甥,三为赎罪跪皇后,如今还有这第四回”
“四为我自己讨媳妇儿跪天地伦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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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