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笑罵道:「這麼急做什麼,院長又沒說不讓你喝。」
凌然沒理他,時隔千年才喝到酒,他簡直老淚縱橫,這對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說是多大的折磨啊。
然而一口灌下去他便咳嗽出聲。
怎麼這麼甜?
極度的甜充斥著口腔,喉嚨發癢,甜到發齁。
這麼甜還能算作酒麼,直接改叫甜味飲品不好麼?
但若是說味道,除了太甜,一切都好,還有一種熟悉的滋味。
凌然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味,驚奇道:「這是千年前北海的酒?」
風晏說:「是。」
凌然若有所思地讚嘆道:「院長好品味。」
他記得千年前,北海的酒並不十分出名,應該是他在北海長住過一段時間,發掘了當地不知名的酒的好。
怎麼風晏也知道這事?
「等下,」凌然突然想起什麼,對風晏套話道:「院長大人當初不是說,景明院沒有酒麼?」
風晏沒有抬頭:「景明院是沒有酒,這兩罐都是我的私藏。」
凌然長長地「哦」了一聲。
私藏也分自己收藏和別人贈送,若是自己收藏……
難不成他們千年前都是從北海這一個地方出來的?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得找個機會去北海看一看,也許能找到什麼和過去相關的線索,從而恢復記憶?
他心裡定下了計劃,繼續問:「院長在千年前去過北海?」
「嗯。」風晏從儲物戒中取出奶茶壺,倒出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捧在手心:「住過一段時間。」
這是他推測而出的結論。
建立景明院後這些年,每年他都會下山散心,說是散心,其實是去一個地方小住幾日。
那便是北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去,每當在心中問自己,都得不到確切的答案,但若是不去,便會長久地不安,只好每年都去住上幾日,尋求內心的平靜。
「我倒是不記得北海是什麼地方了。」凌然長臂一伸,把一罐酒放到自己身側。
他側躺在自己床榻上,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捏著酒杯,愜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