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没几天,温家开始分老爷子的遗产,原本大家担心老爷子给温窈留一大笔遗产,但遗嘱上留给温窈的并不多。
因而在靳邵礼提出要带温窈走的时候,那些亲戚压根儿没在意靳邵礼什么来历,究竟是不是温窈的未婚夫。他们只觉得少了个拖累。
温家门口停着辆卡宴,温窈收拾好行李箱过来时,远远地看见男人靠在车上抽烟。
他穿着件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一颗,禁欲气质尽显。
修长指尖夹着烟草,烟雾遮住那双冷清的眼。
温窈虽见过世面,但还是在原地愣了两秒。
她正垂眼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熄灭烟走了过来,他有力的手臂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很轻松地提了起来,替她放进后备箱。
温窈说,“谢谢。”
靳邵礼很绅士地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放在车顶怕她碰到,等上车后甚至帮她系安全带。
他离她离得很近,她以为他抽过烟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好闻,然而鼻息间只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木香。
男人嗓音清冽,“空调温度可以吗”
“可以。”
“要不要听歌”
她有些诧异于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礼貌地说,“不用,谢谢。”
两人本来就不熟悉,对于小姑娘的拒绝,靳邵礼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眉眼晕着清冷,虽然初次见面表现出礼貌绅士的一面,但也能窥探出他眼底的几分生疏。
车厢里很安静,温窈不知道说些什么。身旁的人身上带着点儿压迫感,她不敢直视,视线只落在他搭在方向盘的手上,他衬衫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结实的小臂,手上戴着块黑色的腕表。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对方的年龄比他年长,没到叔叔的地步,但叫哥哥又有些太亲密。
温窈只是问,“请问,你就是爷爷说的未婚夫吗”
她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是他么应该是吧。
靳邵礼见小姑娘的脸上带着点胆怯,以为她是担心要和自己这样岁数的人结婚,解释道,“别担心,你未婚夫跟你年龄相仿,我是他大哥。”
啊
只是哥哥而已啊。
温窈莫名地失落,听着靳邵礼说起他弟弟,她不怎么关心,因而也没怎么认真听。
“他是电竞选手,去年刚拿过冠军,最近有重要的比赛,否则一定会来接你。”靳邵礼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应该会有共同语言,可以让他带你打游戏,他什么游戏都很擅长。”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并不懂游戏。
温窈不喜欢打游戏,她眨了眨长睫,有些奇怪地问,“哥哥你多大,你不是年轻人吗”
“三十岁了。”
三十岁啊,也不是很大啊。
温窈轻声说,“都说三十而立,三十岁应该是刚开始的年龄才对。”
靳邵礼说自己不年轻是有些自嘲的意味的,却没想到温窈会这样说,好像存着点安慰他的心思似的。
他眼底带着点儿兴味,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没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
那天天气阴暗,温窈抬眼时,好像望见了一弯清冷的月亮。他嗓音低沉悦耳
“愿意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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